遇到野猪之类体格较大的动物,成叔就让他在一旁观战,一个跃身而起,“蹬蹬蹬”脚踩在野猪头上,只见寒光一闪,尖刀扎入野猪的脖子,野猪只来得及哼哼几声,便倒地不起了。
附近的村民也会时不时到山里下个陷阱,捕捉些野味改善生活。不过,现在ZF提倡保护自然、拒绝野味,几乎没人再去山里打猎了,就算有,那也是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别人知道去举报。
而蟠龙山的腹地长着一小片拐枣树,和其他地儿的不同,这里的拐枣成熟期早了近一个月,这是成叔说的,他们还曾经泡了好几坛子拐枣酒,都被老爷子“没收”了!
“丑丫头,你可得撑住!”百里洵一下子想通了前后关节,猛踩油门,摩托车引擎加速转动,“轰”地直奔蟠龙山的腹地。
这辆摩托车原本就是山地型车型,别说全县,就是整个省估计也不会超过十辆!
这个时候,他无比感谢他那个不靠谱的亲爹百里平生,多亏他花了大价钱从国外进口来这辆车,否则开到这种山路上早就歇菜了。
不过,再怎么快,等百里洵看到那几棵高大的拐枣树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
他直接将摩托车往地上放倒,撒开两条长腿奋力地往坡上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喊着燕语的名字。
没有人回答他,耳边传来的只有“啾啾”的鸟叫声。百里洵摸了摸心脏部位,可惜,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强烈的感应,也没有任何不适。
“不,一定就在这附近,不会错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使劲地闭上眼睛,用直觉去感受周边的一切。
自从上次发病又好了后,他就发现自己的五官感知敏锐了许多,能看到、听到、感到许多以往没有留意到的事物。
额间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一滴滴汗珠挂在发梢,他顾不得擦一把汗,跟随着源自本心的一股感知,一步步地挪动。
终于,他在一堆枯枝杂草处,站定了。
这些被雨水冲积下来的枯枝杂草堆积在一起,如果不是心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直觉,大概百里洵也不会多看一眼。他小心翼翼地放下背包,将里面的工具一样样摆好,开始清理。
如果太用力,就怕大根的枯枝会断裂掉下去,给下面的人造成二次伤害,要是不用力,又没法将人救上来。
不过,这难不倒百里洵,他曾经参加过两次非常严格的野外生存和救援培训,所有的辅助工具都是老爷子请人专门定制的,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在天色还有一线微亮的时候,整个陷阱口被清理出来了。先用绳索缓缓放下一个照明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泡在泥浆里几乎不成人形的单薄身子。
他抿了抿薄唇,将眼底的酸涩憋了回去,又拿起一个照明灯放在入口处,顺着绳索滑了下去。
燕语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想睁开眼,却觉得浑身骨头已经被碾碎,就连眼皮也不是自己的了。
鼻端传来的是淡淡的、熟悉的松针味,她一下子就放松了,安心地靠在对方的怀里,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我没有来晚,真好,真好……”百里洵像是抱着一块珍宝似的,轻轻地把她揽在怀中,拉了拉头顶的自动绳索,慢慢地升了上去。
刚才没敢仔细看,等把人带了上来,平放到防水垫上,才发现她伤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