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双手按在身侧,感觉到软软的,一侧头看见顾惊洲居然搬了张椅子放在盥洗台前面,而自己仰面坐在那儿,长发被顾惊洲搁在水池里,他卷着袖子,正用手试着花洒的水温。
这是……要给她洗头的节奏吗?
“顾惊洲,你这是干嘛,你出去,我自己洗澡就好了。”苏音想坐起来,又给顾惊洲按住。
“你不是说累?自己洗澡,我怕你淹死了。”
苏音没好气,“我又不是傻子,洗个澡都能把自己淹死吗?你堂堂顾总给我洗头,我怕折寿。”
“我给我老婆洗头,有什么问题?折寿?哪里学来这么老气的话,去了一趟老人院,气质也变得风烛残年了?”
顾惊洲已经将苏音的发梢打湿,花洒小心翼翼的淋向她的头顶,一边避开她的眼睛。
他的指腹按摩之下,别说,苏音感觉还挺舒服的。
“我手艺怎么样?我母亲生病时,我经常这样给她洗头的。”顾惊洲娴熟的将洗发水倒在手心里揉开,又温柔的涂抹在苏音的长发上。
苏音不再挣扎,闭上眼睛嗯了一声,“嗯,很舒服。等回到家,我也给你洗头。”
顾惊洲挑眉,“真的?如果你要伺候我,可不只洗头那么简单。”
苏音睁开眼睛瞪他,又闭上眼睛享受,咕哝着,“男人真是,遇到天大的事都忘不掉那件事。”
顾惊洲笑,“苏小姐误会了,我只说你不只要给我洗头,还要做饭洗衣养育孩子。”
苏音嘁道:“你不请保姆的吗?堂堂顾总,手里攥着金山银山,不会连保姆都请不起吧。”
“我这叫,养成训练。人要学会居安思危,如果有一天我破产了,而我们已经儿女成群需要养育,可是你已经习惯了被人伺候着,那时可怎么办?”
“呸呸呸。”苏音想要坐直身子,却想起自己满头泡沫,只得象征性的动动身子,“不许乱讲话,童言无忌!”
顾惊洲呵呵笑,“果然,跟我在一起,就是看中我的钱。”
苏音白他一眼,“不然咧?你以为我看中你的颜?千山冰山脸,白板一张,有什么好看。”
顾惊洲失笑,手上停顿,一时居然不知道怎么接口。
苏音却闷哼一声,“手不要停,我还没享受完呢。”
顾惊洲唇角上扬,笑得热烈而温柔,苏音重新闭上眼睛,心里是满满的幸福。
“顾惊洲。”
“嗯?”
“你放心,要是将来你没钱了,我养你啊。”
顾惊洲心头骤然一热,自己都没发觉声音变得干涩低哑,“哦?你拿什么养我?”
“哼,本小姐我也是有一技之长的人,而且在业界也小有名气的。做光影的时候我是一直在幕后不爱出风头,不知道有多少时装杂志和风尚网站想要给我做专访呢。
嗯,等我复出时,我可以这样造下声势。你说,是先上《TIME》好,还是先上《VANITYFAIR》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