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让我在外传播,是太后把嬷嬷偷偷摸摸送去驿站,桂嬷嬷不同意,宁死不屈,自己砍了自己的脑袋,身体还能站立,凭记忆自己走回皇宫,找太后索命呢。”
楚哲成一拍桌子:“没错!”
“可见仇恨强大的能让死人有长途跋涉的倔强。”
朱舜调整了一下呼吸:“门在外面,自己走。”
“我不去听戏听曲,自然也不可能和你胡闹的!”
楚哲成自顾自:“那清倌委身鲁炽,那是因为周煜满足不了他。这件事知道的人少,虽然被他压下来了,可我却知道,他其实挺虚的。”
楚哲成:“行拐的那个是个秃头,却能最得鲁炽欢心,抱在怀里不撒手,你可知是何缘由吗?”
简直不需要听朱舜的回答。
楚哲成就给出了答案。
“他拐走的不管是孩子还是姑娘,可都是模样不错的,他们丹国人一个个丑的都没我见过的猪圈养的那些猪眉清目秀。这是拐走我们这边的人,拐去丹国呢!”
“这数十载,不说上千也有成百了。这些年也不知害了多少人家妻离子散!!”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要相信了。
“我还记得之前听我父王提及,曾有户人家人口简单,就一个寡母,含辛茹苦拉扯儿子,日子艰难,好在儿子长大了又给他娶妻,眼看着有了盼头。可谁知新郎婚后不过两月在外遇害,全家就他一个独苗苗,家里就像天塌了似的,好在这时候那新妇被诊断出有了身孕。”
这件事,朱舜也听说过。不用楚哲成再说,他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全家悲戚不止,却因此有了期盼。
寡母就靠着肚子里的孩子支撑着。新妇也不再以泪洗面。
可那新妇貌美。
有一次婆婆得了风寒,她出去抓药,就再也没回来。
便是被这拐子拐走的。
官府的人去找,倒不是一无所获,而是找到了新妇的尸体。早就凉了,硬了。
身下都是血。
仵作验尸,说是被人生生打流产的。
应该是新妇想要挣扎逃跑,这才……
人死了,拐子逃之夭夭。
那寡母给用了全部积蓄给儿媳下了葬 ,当天夜里上了吊。
楚哲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将此事传开。”
他甚至感叹一声:“虽然手段有些见不得光,可你我算是打抱不平啊!也不知能涨多少功德。”
朱舜信了他的邪:“找别人去,这件事显然不对劲,也不知背后之人是谁,实在大胆的很。只怕是有人下的一盘棋,这是想让谁都不好过。如今皇上都惊动了,劝你也别掺合,免得染了一身腥。”
楚哲成觉得,最靠谱的只有他!
他烦得很:“怎么回事啊,我今日忙的很!去了锦园,又去了澄园,眼下又来找你。呸,一个个都让我很失望!”
朱舜眼里的不耐烦消失殆尽,他一下子坐直了。
“殿下可好?”
“不好!”
楚哲成:“本来就快死了,这不,听说丹国大概是冲着邵阳去的,估摸着就吊着最后一口气了,我今儿都没看到他,但见了慕妹妹,诶呦!你可没看见,她眼睛红的,一看就哭过。”
“只怕这件事弄的不好,周璟直接就见阎王了,既然你没空,那就算了,我一个人大不了累点!回头再给周璟去棺材铺看看,给他定口好棺材。”
“活着不舒心,死了总能入土为安的。”
朱舜腾一下站起来。往外走。
“欸,你去哪儿?我话都没说完呢。”
“我现在就去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