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挂心?我就你们这几个心肝!”
“快去,早去早回,莫让饭菜凉了。”
另一处,邵阳在名下茶楼喝茶。
她妆容精致,神情淡漠。
对面坐着的是顾文礼。
顾文礼拘谨异常。
“我……我不知今日家中安排相看喝茶的小姐是公主。”
邵阳身子往后靠。
她是姜荞约出来的。这么多年的手帕交下来,邵阳清楚姜荞绝对不会不顾她意愿如此,若是顾家有意,姜荞会至少会在她这边透个底,想来相看的事,是母后授意的。
她神色平淡:“知道是本宫,你就打算放本宫鸽子吗?”
顾文礼微愣,琢磨着邵阳的意思。
“……不敢。”
邵阳:“你如今几何了?”
“23了。”
“也难怪你家这般急。”
顾文礼腼腆的笑笑:“是让长辈操心了。”
邵阳:“顾二公子可有心仪的小姐?”
顾文礼摇头。
他在衡榆书院多年,书院都是些读书人,便是一年里头都见不到姑娘家。
他更是一心读书,从未分心过。
“那你可知本宫为何至今没嫁吗?”
“不敢妄论。”
她冷淡地笑了笑。
顾文礼见状,小心翼翼的问:“公主是有心仪的男子?”
邵阳却是起身:“今日的茶水全当本宫请顾二公子了,本宫还有事,就先告辞。”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嚣。
“出来!你家马车将我传家宝手串的一颗珠子踩碎了,这件事,就说怎么赔偿吧!”
柳莺莺下了马车,她身姿娉婷,模样娇美。
车夫为难道立在一旁,小声道:“表小姐,这人的手串突然散落一地,珠子指甲盖大小滚到街上。小的……小的如何能注意。”
柳莺莺抿唇,她看不出这手串能不能当传家宝,更没经历过这些,又怕给表姐表哥惹事,可踩碎是事实,难免有些慌。
她怯怯问:“你要多少钱?”
满脸横肉的男人一脸凶意,等看清是还是个漂亮小姐,眼睛都直了。
因为守孝,柳莺莺穿的很素,头上也只用了根柳父亲手做的木簪。
一看就是没什么身份,还能欺负的。
“不多,一千两。”
柳莺莺惊愕:“只是毁了一颗,哪里用得着这般贵?”
“我的珠子是祖传的!我说是一千两,就是一千两!你别是不想赔想赖账吧!我告诉你我舅父可是荣安侯!”
柳莺莺出门没有带银子的习惯。她努力从怀里掏了掏,然后掏出了十文。
莺莺很愁。
下一瞬,手腕被男人扣住。
“不过,你若跟了我,这件事就算了。”
“放肆!”
车夫刚要上前,就被男人身后的一群小厮按住捂住了嘴。
柳莺莺面色煞白,努力挣扎。她鼓足勇气。
“我……我表姐是……”
话还没说完,就听一道冷漠的嗓音。
邵阳也不知在茶楼门口看了多久了。
她红唇微动,冷漠轻蔑:“把他的手给本宫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