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打量包逵的腰牌。
若有这腰牌,他就能当令箭,调动西城门守备,说不定也能打开城门。
不过,光开城门没有用,得立刻让大军进来。
想要如此里应外合,还得想得周全些。
毕竟,机会只有一次。
在抓住机会之前,他首先得看清楚腰牌模样,造假也得造得能乱真。
两人一个吃面,一个观察,雅间里再无其他动静。
等碗底空了,包逵放下面碗,舒服得升了个懒腰:“今儿这碗面,我不与世子客气,等世子再回衙门里时,我回请。”
万承嘴上应付着。
包逵起身欲走,忽然间,窗外传来震耳的号角声,他倏地脸色一变。
“怎么回事?”万承也吃了一惊。
“敌军攻城了,”包逵急道,“怎么这时候来了?”
说着,包逵提着衣摆,三步并两步冲下楼去。
万承忙扔了块碎银在桌上,也赶紧追了下去。
这酒楼离城门不过几十步路,抬头一看,就能看到动静。
城墙上,兵士们奔跑着,紧闭着的城门内,拒马桩摆了多少。
包逵二话不说,飞奔向前,沿着台阶就上城楼。
万承闷声,跟在后头。
附近兵士忙着准备应敌,没几个人注意他,即便看到了,也以为他与包逵是一起的,顾不上拦他。
连包逵,都没有把心思放在万承身上。
他站在城墙上,瞪大眼睛看着前方。
云层依旧压得很低,视野并不通透,边上靠火盆点燃着照明。
层层浓雾中,城外大军随着鼓声压近。
“长公主领兵,秦治在旁协助。”守备忙着与包逵道。
透过雾气,隐隐约约的,包逵看到了飘扬着的“瑰”字旗,以及一字排开、高大的云梯车。
“忠勤伯呢?”他问,“知会他了吗?”
“已经去报了。”
不多时,传令兵送来了新消息。
“忠勤伯去了南城门,敌军主力由秦胤率领,正从南门外发起攻势。”
一听这话,包逵转头看向南城方向。
隔得远,又笼着雾,自不可能看清,但隐隐约约的,他似乎听到了厮杀声。
“北边和东边是什么状况?”他又问。
“还不清楚!”
下意识的,包逵想喊“问北城与东城调兵”,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要调兵,自有忠勤伯安排,轮不到他包逵置喙。
再者,也怕敌军声东击西。
他的责任,就是守住西城门。
“能上城墙的都上来,防住他们的云梯,”包逵高喊着,“城门也要留人,以防他们后方准备了冲车!”
随着他的指示,兵士们纷纷行动。
万承弯着腰,避在边上的角楼里,紧紧盯着包逵,以及他的腰牌。
------题外话------
挠头,我也想快点进城,我还想快点进宫,我恨不能直接点完本。
但是,不行啊,得好好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