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兵海发动汽车,看着许远仍有点闷闷不乐,就笑着问道:“怎么,对我今天的决定很不满意?”
许远说道:“我是真的不能理解,这样做的话良心会过得去吗?你没和俞老三打过交道,或许你无所谓,凭心而言,我觉得那人还是不错的!”
“许远,我是没和他打过交道,但是对他的了解,比你和你姑父要深的多!不单是他,你周围的相关人士,我们都有所了解!
你要知道一点,老虎可以和狐狸或者狼,甚至是兔子和羊为伴,但你何时看见老虎和下水道的老鼠为伍的?”
“哪怕这只老鼠曾帮助过你?”许远问道。
“他真的帮过你吗?”
商兵海反问道:“你觉得他的帮助和你大爷那个大?你好好想想再回答我!”
许远叹了口气,“我想都不用想一下,他比起我大爷,那是自然差了不少!但咱们也没必要拿他开刀吧?人家毕竟没有做错事情。”
“现在没有,但他以后会成为我们的短处的!许远,他做的事你并不知道多少,你姑父知道一些,所以他才并没有强烈反对!商家是不可能和这样的人合作的!”
许远沉默下来,他对俞老三的过往,并非一无所知。俞老三和宋黑蛋以前在三盲道上的传闻,不夸张的说可以到了止小孩夜啼的地步,商兵海说他是下水道的老鼠,那也不算冤枉了他,就连自己和他打交道,第一次不也是以打架开始吗?
“这些事我都不懂,你们看着办吧!”许远无奈的说道,“还是不要伤了和气最好,人家不管咋说,没做对不起咱们的事情。”
“放心,该给的体面,我还是会给他的!”顿了一下,商兵海又道,“有些事情,你得明白一点,是非对错,并不是那么容易分清的。”
车子开到县城,两人转了几圈,并没买到合乎商兵海心意的礼物,最后也只买了几盒名贵补品这才草草了事。
到了唐楼,虽是下午五六点钟,大厅里的客人都已经坐满,人声濎沸好不热闱,许志芳接到许远电话,也是早早带着几个人立在外面迎接贵客。双方见面,自是又少不了一阵寒喧客套。
商兵海知道许志芳在许远心中份量极高,也就刻意放下身段没有显露出一点大公司集团老总的架子和她热情攀谈,许远反而像个不相干的外人似的立在一旁无所事事,看上去呆头呆脑的和一年之前毫无两样。
“大兄弟,我这个侄子在省城没少给你惹事吧?这孩子傻呼呼的到哪儿都不会让人省心,说他多少次了就是改不过来,唉!”
“大姐这话可见外的狠了!”商兵海做出不快的模样,“许远年纪轻轻的,就得有个年轻人样子嘛!再说这孩子从不胡来,能闯出个什么祸来?
要是一点小事我都帮不了他,那我这个叔叔,不成了吃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