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前两年不大好？”陆江问道。

“是啊，自从小雪和喜宝离开，咱们大队的收成就一直不大好，若非余粮，只怕肚子都填不饱。”王正国皱了皱眉头，“我记得小雪嫁进来的前几年一直闹灾荒，咱们大队靠余粮紧巴巴地吃个半饱，她嫁进来后，收成一年比一年好，哪怕抢收都顺顺利利，尤其是喜宝出生那年。我最近翻看了一下账册，发现那一年的收成是最高的，比平时丰收时足足多了两成。”

陆江听了这番话，忍不住笑道：“难道喜宝是个福星？今年春天我和轻雪带他回家，于是大队的收成就变好了？”

王正国正色道：“你别不信！我走访过别的大队，有些地方的麦穗里根本就没有麦粒，瘪瘪的只有壳，有些地方的麦子不是半枯半死，就是稀稀疏疏出得不好。在你们回来之前，咱们大队的庄稼长势真不好，不信问你爹。初冬干旱，小麦种下就没下过雨，只能靠人力灌溉下去，河里的水都不够用，全凭头年几场雪才没旱死。年后倒是下了几场雨，长势稍微好了点，结果天又忽冷忽热，比往年都冷，棉袄比往年晚脱了一个月。麦子迟迟不抽穗，我们都以为今年又不成了，哪知道你们回来后，该抽穗的抽穗，该疯长的疯长。”

徐大爷点头道：“阿江，你大舅说得没错，年初的时候家家户户疯狂地挖野菜晒干了收起来，就怕今年收成不足，余粮也不足以让大家吃饱饭。满地的庄稼就是在你们来了之后才转好的，瞧着逐渐转黄的麦地，父老乡亲可高兴了，不过我倒没往你们身上想。”

陆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真有这么神？可别宣传封建迷信思想啊！”

“什么封建迷信思想？瞎说，叫外人听到，有咱们的好处？”王正国瞪了他一眼，随即却压低声音道：“本来无望的庄稼突然转旺，咱们大队有积年的耄耋觉得奇怪，前儿偷偷去找了单瞎子，叫上了我，你们猜单瞎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