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任务一点都不轻松，要练嗓子，要调气息，杨凤英和方宁这两位正副队长还让她跟老舞蹈员练习压腿、下腰，要学习老首长的语录和诗词，只允许她保持个人卫生，不让她精心打扮，从不以风轻云长得好为理由来夸赞她，反倒常常夸赞一些长相普通的女孩子。

除了文工队的排练，他们还得跟着练习打靶、扔手榴弹，野营拉练等等。

风轻雪摸着妹妹的麻花辫，“两位老师都是为你好，你年纪小，初来乍到，听话就行，如果你真的坚持不住了，那就跟姐姐说一声，想办法让你退伍。”

其实，她也不知道让妹妹入伍是好是坏。

这是一个那么捉摸不定的年代。

想到这里，风轻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能尽最大的力量好好保护妹妹。

“我听话，阿姐！”风轻云听到她前半段话这么回答，听到后半段，忙道：“不退伍，我不要退伍，阿姐，我觉得我能学到好多东西，光跟杨老师和方老师学唱歌我就觉得很满足了，能不能上台我一点都不在意，我还小，等我长大了再登台表演也不迟，外面闹腾得那么厉害，太出色了一定不保险，而且好多人叫苦连天的练习我都不觉得累呢。”

风轻雪嗯了一声，回想这个时代关于文工团的一些记载，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只好对妹妹道：“你姐夫在部队中有点身份地位，应该没人敢欺负你，谁要是欺负你了，就回来跟我说。不过，老师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要记得有句话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风轻云点头道：“阿姐你就放心吧，我可是你的妹妹啊，就算有你十分之一的聪明，在文工队里也可以和人相处得游刃有余了，何况杨老师和方老师都让我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