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华马上教育道：“福宝，以后不要理罗鹏那个臭流氓，在你小时候想娶你当小媳妇的都是小流氓，有一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长大后会变成大流氓，可能会对别的漂亮小姑娘耍流氓，我们福宝天上地下独一无二，要离大流氓十万八千里远。”

“嗯，我听中华哥哥的，不理臭流氓。”福宝点着自己的脑袋，今天头上扎了两个小鬏鬏，缠在上面的水红色发带像蝴蝶一样颤动。

因为不出门，所以作为寿星的福宝打扮得很不合时宜。

不合时宜是相对外面来说的，在家人眼里，福宝真是又可爱又伶俐。

风轻雪懒理孩子们的童言稚语，热情地招呼钟文秀，“文秀，虽然你是第一次来家里，但是自己家里就别那么拘束，我家孩子多，闹腾得很，要是说话玩闹惹到了你，你就看在阿城的面子上别生气，回头我揍他们。”

钟文秀腼腆地道：“婶婶你别这么说，喜宝他们都很可爱，很礼貌，这不是闹腾，是热闹。外公都在信里说了，有喜宝在跟前的生活过得可快乐了。我和我妈没有好好地孝顺过外公，在外公落难的时候也鞭长莫及，无能为力，多亏了婶婶全家人对外公的照顾，如果下放到别的地方，外公一定不会活得这么自在、安全。”

钟文秀说这些话的时候，满心都是感激之情，她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反而因为成分问题更了解和外公同类人的处境。

下放到王楼大队遇到陆家人，是外公的幸，也是自己的幸。

风轻雪听了，抿嘴一笑，“你只要谢阿城就好了，我长年累月不在家，阿城拜你外公为师后，你外公很多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我谢过他了。”钟文秀脸上一片羞红，以身相许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