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武士接过金牌,撒腿往外便跑,出得金銮殿,便开口大叫道“圣上有旨,刀下留人!”
刽子手将陈宗善押往午门后缚定,取断头酒与陈宗善吃后“陈太尉非是我们要与你为难,只是圣上下了令,要处斩你,我们也是无可奈何,你就安心上路吧!明日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刽子手说着,挽起陈宗善的发髻便要开刀。
陈宗善不由泪如雨下“我陈宗善死不足惜,只叹大宋江山会因此而断送!”
“陈太尉对不住了!”刽子手说着,举刀便要砍。
“圣上有旨,刀下留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殿前武士,气喘吁吁的赶到,亮出道君皇帝金牌,一把推开刽子手,扶起陈宗善,急忙松绑“陈太尉受惊了!圣上有旨,宣陈太尉觐见!”
不一会陈宗善与那个殿前武士一起重返金銮殿,见到道君皇帝后,二人一起拜倒在地,山呼万岁。
道君皇帝急忙说道“免了,免了!如今林冲,朱武刚来的奏折在此,卿家还是自己看吧!”
内侍奉上林冲奏折,陈宗善看后心里不觉说道“朱武你这招也真够狠的!”
陈宗善心里虽然称赞朱武,可嘴里却说道“圣上请恕陈宗善多嘴,那林冲一言九鼎,此事江湖上人人皆知,只怕十日后,再无粮草前往军中,林冲当真会率众归顺方腊反贼!”
道君皇帝闻言大惊“既然如此,那寡人就赦卿家无罪,卿家只管畅所欲言,将先前的想法说出!”
“多谢圣上!”陈宗善对道君皇帝深深一揖后“其实林冲,朱武这么做,也有他们的苦衷!非是他们诚心要出此下策,来威胁圣上,实乃军中粮草断尽,军士哗变情势所逼!所以还请圣上免去林冲等人无心威胁圣上之罪,并且加以安抚!还有单廷圭,魏定国,徐宁,宣赞,郝思文,项元镇,徐京,劳苦功高,殒命沙场,朝廷却没有任何说法,林冲众人情同手足,手下军士又亲如兄弟,难免会叫他们心寒!还请圣上下诏追谥单廷圭,魏定国,徐宁,并且重金抚恤其家属,以示皇恩浩荡!这样一来,林冲军中生还的将领和军士便会安心,就算为朝廷效力,殒命沙场,朝廷也会记得他们!”
道君皇帝闻言“卿所言极是,寡人准奏!内侍速速传寡人之命,让翰林院起诏追谥单廷圭,魏定国,徐宁,宣赞,郝思文,项元镇,徐京为忠武郎,重金抚恤其家属,并且赦免林冲等人此番无心威胁之罪,永不追究!”
“圣上英明,微臣在此就替御营所有将士先行谢过圣上了!”陈宗善又是深深一揖后“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不过江南道路复杂,倘若再派其他人押运粮草前往,难保不会跟微臣一样,再次被劫!可宿太尉一连供应韩世忠将军粮草多年,对这江南的地形自然是熟门熟路,圣上理当放出宿太尉,让其官复原职,继续押运粮草前往林冲军中,以保粮草能第一时间到达,也能解了军中缺粮的哗变!”
道君皇帝点了点头“卿说的一点也不错!来人,快快去监牢之中取出宿元景,官复原职,让宿元景尽快押运粮草解往林冲军中!”
陈宗善又说道“就算宿太尉此时马不停蹄的赶往江南,也不能十日之内将粮草运到林冲军中!所以还请圣上速速将追谥单廷圭,魏定国,徐宁,宣赞,郝思文,项元镇,徐京和赦免林冲等人的诏书交付微臣,微臣这就快马赶往林冲军中,先行稳住林冲,只怕迟则会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