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一行人到那李府之时,门外人群拥挤。
墨生前去交涉一番,官兵这才将人群谴散了去。
有官兵带路,几人进去倒也没被阻拦。
到那时,仵作正在验尸,那澜县令一瞧宋衍也来了,连忙施礼为他讲解。
这李府老爷是于昨夜子时而死,昨夜,下人瞧着书房灯亮,房门紧锁,叫道了几声都没有应,这才喊来了李夫人。
下人强行将房门撞开,这才发现李老爷已死,瞳孔充血放大,甚是吓人。
仵作验过尸后称,疑是猝死。
陆遥蹲着瞧了一番,宋衍见她瞧得认真,问道,“可能看出些什么?”
陆遥摇头,“并不能,需得剖尸查证。”
那李老妇人一听,连忙哭啼着阻止,“不可!绝不可剖尸,怎可如此…待我家老爷…”
李家不愿剖尸,那仵作也是无奈。
无论澜县令如何劝解,李家上下都不愿,直言尸体必须无损下葬。
围观者觉着这家人甚是无理,老爷死因不明,妻子与儿女不想着为其寻真相,竟抱着尸体墨守成规。
澜县令无奈,只得去那命案现场勘察一番。
那书房严严实实,门窗紧闭,空气中甚是沉闷,下人解释道,“我家老爷平日身子骨不大好,不见风,这窗子甚的向来是紧闭不开。”
书房排列整齐,干净,更没有争执打斗痕迹,这般瞧着竟是什么也瞧不出来。
见状,县令便打算回去再试着与那李家夫人说道一番。
宋衍正欲走出去,突然脚步一顿,“…等等。”
众人不明所以,均看了过去。
宋衍停下了一会,又道,“遥遥,将门关上。”
陆遥连忙上前将书房门关上,这时,宋衍发现,方才感受到的那丝清风果真不是从门外传来。
他抬头看向屋顶,却没瞧出什么,“墨生,上屋顶查看一番。”
“是。”
不一会,墨生带着一块瓦片走进书房,“公子,屋顶上有行走的痕迹,还有几块松动的瓦片。”
几人抬头看上去,发现那正对着书桌上方的屋顶已是一小片空洞。
澜县令恍然大悟道,“莫非是有人从那屋顶松动瓦片而闯进这书房里将那李老爷杀害?”
宋衍却摇头,“不像。”
一行人回到府衙时,澜县令还在李府与同那李家人争论。
陆遥为宋衍倒了杯水,“这澜县令倒是尽职尽责,听这府中下人道,前些日子那林州知州死了,也是这澜县令匆匆赶去帮忙一番。”
宋衍倒是不知她竟这般会打探消息,“你还听闻什么了?”
陆遥咧嘴一笑,“这李老爷同那澜县令可是至交好友。”
这也难怪那澜县令这般关怀那李老爷的死因。
陆遥又问道,“师父,那咱们今日可还走?”
宋衍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小茶杯,“不急,待看看这澜县令如何处理这命案先。”
陆遥眼神亮了亮,“徒儿也是这般想的!”
宋衍瞧她,道,“你想瞧的,只怕是那李老爷的尸体罢?”
陆遥嘿嘿一笑。
只是,让人料想不到的是,当天夜里,又出事了…
夜间
“不好了!老爷出事了!”府中下人尖叫喊着,引来了府中人围看。
宋衍等人也寻声去瞧,这才发现,澜县令,竟死于房中。
趴倒在桌上,瞳孔充血放大,死状可怖,竟与那李府老爷的死状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