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玄机失笑,未想她说的是这话。
叶泽霖反问:“你怎知它值钱。”
花扶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不想想我家做什么的,这东西是真货还是假货,值钱还是不值钱我还不出来吗。”
花家祖上是经商的,她爷爷更是一位经商有道的商人,她爹同她爷爷一样是个经商奇才,可她爹不想走爷爷的路子,心心念念地走科举路子,得了重用当御史,偏偏她母亲身子不好,小叔不热衷经商,打死也不愿继承祖业,逼得她爹挂官经商。
花家的生意在她爹的打理下蒸蒸日上,做成了商号,她爹还给商号起了个名字,唤作花蝶商号,‘花’是她家的姓,‘蝶’是她母亲的名字。她也曾跟着她父亲与兄长学习过一段日子,判定一枚玉石是上等还是次等,是否值钱,值多少钱她还是知道的。
叶泽霖失笑:“我原以为你只通医术,未想在鉴玉这块你还是个行家。”
花扶疏作两分谦虚:“行家倒谈不上,略知一二罢了。”
鱼玄机问道:“少夫人家里是做生意的?不知是做什么生意的。”
花扶疏道:“祖上有几家铺子,我父亲接手经营罢了,算不得什么。”
她不大喜欢与外人说家里的生意,况她喜欢医术多于做生意,将话题扯了回来,“鱼大人,我给你把脉。”
鱼玄机捋起一截袖管,露出手腕,花扶疏左手托着的手,另一手探着鱼玄机的脉。
雨声似乎大了些,叶泽霖有意无意扫过她袒露的大片肌肤及美丽的锁骨,
“今日天气有些热。”
花扶疏随口道:“不热啊。”
叶泽霖险些呛着,又道:“很爽快啊。”
花扶疏探着鱼玄机的脉,听他又来一句,看了眼窗外的雨线,才道:“正下着雨呢,不似前两日炎热,自然爽快。”
叶泽霖面色略略青了,心头更是恼怒不已。
他如此明显的意思,她竟无半分反应,这是听明白了?还是装傻?
见她只顾着给鱼玄机把脉,他终于确定了她是真不明白,只当他闲话呢。
大宋的服饰大抵随了前朝,女服以衫、襦、袄、褙子、裙、袍、褂为主,崇尚简洁质朴,低调内敛,不似前朝庄重典雅,华美绚丽,大胆开放。
在前朝有身份的女子慢束罗裙半露胸,而在大宋女儿大多不会效仿前代。
花扶疏这身衣裳虽不是袒胸露乳,也不得体,少有女子穿得如她这般。
她的母亲栖蝶夫人乃大家闺秀,怎的不教她女儿如何穿衣才是得体。
她那身衣着,以他来看,确实不算得得体。
鱼玄机似乎发觉了什么,略略别开了视线,不巧对上了叶泽霖带着一丝不悦的目光,随手提起茶壶给叶泽霖添满了茶,“少将军,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