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月娘被李管事一脸的惆怅给逗乐了。
“李郎、那你自己想不想要子孙后代呢?”妖翘的月娘,风情万种地勾了勾他的下巴。还故意挑逗地摸了一把他的胸膛。
李管事挑眉,眼神狠厉。单手搂住月娘的腰杆,将她抵在楼道上。
语气充满磁性的道:“娘子、是在玩火!”
就在他们眼神拉丝时,楼道下忽然传来老师傅的惊叫声:“哎呦!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们迅速分开。
之前民宿没有外人,他们习惯了没有场合的打情骂俏。这时被撞个正着,月娘羞臊的上了楼,李管事则是尴尬地下楼,对上老师傅调侃的目光。
“老先生、您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啧啧!老当益壮,看不出,李管事竟然如此生猛!佩服佩服!”
“哈哈哈!能得老先生佩服,是李某的荣幸。”李管事也没有惺惺作态那套。爽朗豪气的就像个江湖侠客。
“那就陪老夫喝一壶?”老师傅摇晃手里的酒壶。
“好。请!”
屋外阳光正好。民宿院内绿荫环绕,盘根错节凌霄花从下到上密密麻麻。
月娘在上头,靠窗而立,手执一根短笛。花架下,老师傅和李管事把酒言欢。
沐浴在光中的感觉真好。月娘轻轻吹奏,笛声锐而不尖,细腻而不喧哗,空灵悦耳。
令饮酒之人更感惬意。
时光若是能这般安逸长久,那该多好!
宁晨远注视床前背对他整理衣衫的女子,她苗条婀娜,背脊挺括。
刚才他们情到深处难自禁。就在他们几乎忘情时,忽而听到空灵地笛音。
宁晨远豁然清醒,他艰难地收回拥着佳人的手,他想要她。但不能以如此轻慢的方式。
从背后拥她入怀,低低地呢喃:“宁儿、我宁晨远,此身定不负!”
安宁微微侧头,舒服地靠在他怀里,心中亦是感动。她以为,他们今日会行周公之礼。
她甚至大胆的想,只要他需要,她愿意给他。不料他竟然中途放弃,只为了他们还未成亲。
“宁儿,你是这世界最美好的女子。我要堂堂正正地拥有你。三书六聘,十里红妆迎娶你。你可愿意嫁与我?”
“公子、安宁早已认定你。”安宁从他怀中回转,面向他。四目相对,温情脉脉。
“此生,安宁非公子不嫁!”宁晨远激动不已。
“我宁晨远,此生只愿得安宁一人。”
“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夕阳下,他们相拥望远方。高楼阁台,俯瞰四方;
热闹的西京城人来人往,繁华的背后却隐藏了血雨腥风!
安宁从宁晨远口中得知,密道出口被封住,是岳锃将军派人所为。
之前她让几个兵士回去时,就告知了方位。并以图标为记号。岳锃为了防止耶鲁特哈诡计,就派了十几个精卫拿着雷火找到安宁给的地图所在地。
他们原先乔装商队,故意引起匪寇的注意。然后在他们要抢劫商队时,出其不意地将其击毙!
然后他们换上匪寇的衣裳,沿着密道山口进去。在里面找到宁晨远,并在他的协助下,在密道内放火,又将洞口封死。
里面的盗匪被烟雾熏烤,不得已往洞口跑,可惜,一阵地动山摇,出口处被雷火一轰。山顶滑坡之下,岩石堵住了出口。
后来他们如何,宁晨远不得而知。脱身后,他没有跟着精卫回军营,而是来到了民宿。一直都在民宿不外出。
为了等待安宁的同时,亦为了打探城内的其他密道出口。可惜的是,在城外的密道口被封后,城内的密道口就像销声匿迹一般。纵使月娘花了不少银钱也没有打听到。
“莫不是,另外还要密道?”安宁猜测。宁晨远点头又摇头。
“起初,我与义父也是这般想,可后来我们多方查看,并没有发现匪寇进出的异样。所以,我断定,当时密道被烟熏后,匪寇并没有离开。”
“没有离开?那难不成都被闷死了?”上百条生命就如此消失了吗?安宁心底略发沉重。
“宁儿、我知你心善。但他们绝非善类!无需同情。在密道中的那段日子里,我见识了何为恶贯满盈、为虎作伥!
他们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有多少良家女子被他们祸害,有多少无辜之人含冤莫白。
宁儿,我愿你此生都不会遇见那样的事情。我愿你平生能做个非一般的女子。”
“好、公子、安宁明白。”心有灵犀之人不需太多言语。
宁晨远想到唐剑,问及安宁可在辽城遇见。
“唐公子一路护送我们离开。”安宁并不知道唐剑半路追赶她们的事情。
“那、你要去见赵英吗?”
“不,我不见。”
“好,那就找人送个信。”报平安还是要的。
赵英在收到安宁托人送的信函后喜极而泣。
“没想到她竟然已经回城?太好了。”
“王妃,安姑娘一切安好?”梨花也在身旁。
“嗯、不但她在,宁公子也在。”赵英一脸兴奋。
“啊,那太好了。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是啊、他们这对被我生生拆散的苦命鸳鸯终于又在一起了。”但愿,这次不要再分离。
“梨花、我们就当不知道。”
“嗯、梨花明白。一定守口如瓶。”
赵英站起身,走到窗口,望着园中开放的花朵,一颗悬挂的心终于落下。
“阿宁、知你平安就好。”虽不相见,心却相惜。
这边他们都已经暂时安生。可追赶半路的唐剑却不知去向。
那日他赶到岭山脚下,原本查看地面环境后,就决心进城确认安宁她们的安危。
却不料在途中遇到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匪寇。
他一个人一匹马,匪寇见他孤身一个,就想打劫他的马和身上的银两。
唐剑自然不会乖乖交出,于是便展开了一场恶斗,在逃窜中慌不择路地进了荒漠。
运气不好的他遭遇了风沙。匪寇见飞沙太大,就没冒险追赶他。
唐剑心想,罢了,就当抄近路去西京城。怎奈风沙太大,马儿无法前行,他亦是寸步难行。
好在风沙没有持续太久。等到风平,却不见马儿和唐剑的身影。
“王妃、那两个受伤的侍卫回来了。”又过了几日,赵英见到了之前负伤归回的侍卫。
“属下参见王妃。”
“你们回来啦!一路辛苦,伤势可好了?”
“已经痊愈,多谢王妃关心。”
“嗯,甚好。你们以后可愿跟随与我?”赵英忽然有个主意,她身边需要多一些人手。
侍卫互相看了一眼。同声道:“属下们誓死效忠王妃。”他们的命是她救的。
“好、那以后,你们就在我园中当差。王爷那边我会去说。”
“多谢王妃。”
“下去吧。”
“属下等告退。”侍卫走到门口,忽然有个回转。
“属下有一件事要禀报。”赵英疑惑地看他。
“说。”
“那日,王妃和安姑娘离去后,隔天来了一位唐公子,他问起王妃你们的行踪。”
“唐公子?样貌可俊朗?”赵英猜测是唐剑。
“剑眉星目,很似俊朗。”那就是唐剑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