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之前哥追嫂子,也是我帮着的,我啊,操心的命咯。”江三儿的语气软软的呢。
“……切。”江春和忽然感觉心里没那么难受了。
又过去两天,沈潮生被放出来了。
这件事,江春和是听江景明说的。
江景明告诉姐姐,沈潮生已经没事了,陈白那边,也没事了。
陈白不是黑户,陈白一直都有身份证。
至于说沈潮生涉嫌走私——
沈潮生只进了两批货,桦树皮和迷迭香,都是从正规渠道进货的,所以没有构成犯罪。
除此之外。
之前泞城的几起黑市上的案件,不关沈潮生的事情,也不关陈白的事情,是一个叫“大柱”的男人做的。
那个叫大柱的,已经自首了,等着接受法官审判,最少也是无期徒刑,但因为涉嫌金额太大,或许是……
死刑。
江春和静静听着这些,她不认识什么大柱。
如果真的是那个大柱做的,那么他死有余辜。
接到贺尧电话的时候,江春和正纠结着,要不要给沈潮生打电话呢。
贺尧:“小千金,今天沈三出来了,你不过来替他接风?”
“切,有什么好接的,让他滚吧!”
江春和还在乎沈潮生把她往外推,不想轻易原谅他。
贺尧笑了笑:“那就不见沈三了,我和陈白在光明大道这边吃饭,你也来吧!”
“我干嘛要去啊,我跟你俩也不算很熟吧!”
“关键,我们没带钱!”
江春和:“……”
然后就过去了,真是服了,沈潮生的两个手下,吃饭没带钱,还得她过来结账,搞得她跟老板娘一样。
陈白贺尧在吃火锅,点的还是鸳鸯锅,一边清水,一边辣汤。
江春和从小到大很少吃火锅,她个人是很喜欢的,只是江北渊管得严,说这些东西没营养,很少让家里人吃,谁让他是一家之主呢。
江春和一屁股坐下了,指着陈白。
他面容带着几分憔悴,甚至是胡子拉碴,江春和哼了一声:“喂,就是你吧摩托车,之前把我堵胡同里,放话要是我再敢打沈潮生一下,你就对我不客气!”
“……”陈白的瞳没有焦距,不知在想什么。
“喂,我在和你说话呀!”
江春和最讨厌她和别人说话,别人不搭理她。
陈白拿起桌上的啤酒,仰脖灌下去,只有喉咙吞动的动作,证明此刻他还活着。
江春和不解地看向贺尧:“他怎么了啊?”
“唉,心情不好,你就别调侃他了。”
“……哦。”
江春和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乖乖闭嘴吃火锅了,陈白不吃火锅,只是喝酒。
喝酒喝得特别急,贺尧时不时夺他的酒瓶子,嚷着嗓子喊:“这他妈的都第20瓶了,你想喝死?!”
砰——
一个啤酒瓶,直接越过贺尧的头顶,砸到了墙上。
玻璃瓶粉身碎骨。
江春和吓傻了。
以为陈白要动手打人了。
但是下一秒江春和贺尧两个人,都愣住了。
向来高冷又阴鸷的陈白,向来阴森森的只会威胁别人的陈白,这个190的大高个,宽阔的肩膀仿佛能够抵挡一切凶猛的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竟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