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集团、医院和装修公司三头跑,一分钟掰开两瓣用。
江春和的房间,他早就给她收拾好了,粉色的装潢,窗帘和书桌、衣橱都是小清新,印着小兔子图案的碎花,唯独床单江春和不喜欢。
那床单一看就是被水洗过的,被人用过的一样!
“沈潮生,这床单不是新的吧!”江春和嫌弃了。
沈潮生低头瞧着床单中间一块淡淡的痕迹,无法完全洗掉。
那里,原本是江春和第一次的血,也是烙在他心底的印记。
意味着,这个女孩,变成了他沈潮生的女人!
“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一条床单,所以就给你铺上了。”
“床单有什么纪念意义的啊?”
“你,江春和,”沈潮生忽然挑起她的下巴,姿势暧昧,他右眼角下方的泪痣,点点晶亮,他启唇慢吞吞地说,“我们有过夫妻之实了。”
江春和的脸“蹭”地一下红了,她拍开了沈潮生的手。
“你胡说!我还是黄花大闺女!”
“我——”
“我不听我不听!你休想试图用胡言乱语说服我!”
“……”沈潮生笑了笑,“不说了,夫人,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晚上给你做饭吃。”
“可是你做饭很难吃啊!”
话音刚落!
方才已经转过身去的沈潮生,慢吞吞转过身来。
他的眉睫扬起,眼底含着一抹难以置信的期待。
“你怎么知道我做饭难吃?”
“我……我也不清楚,我就是随口一说,就说出来了!”
“嗯!”
沈潮生走了出去。
江春和坐在床上歪着小脑袋,对啊,她刚刚怎么那么随意就说出来了呢?好奇怪的感觉。
算了不想了。
没心没肺的春和,很快收拾好行李,去浴室洗澡了。
……
安顿好江春和,傍晚时分,沈潮生去了一趟郦城的陀罗佛殿。
沈潮生对着佛祖上了三炷香,他低头叩首,久久不起。
郦城其实是沈潮生母亲的故居,他的妈妈冯素梅是郦城人,后来嫁到泞城去的。
沈潮生10岁之前一直跟着母亲生活,这座佛殿,他和母亲来过好几次。
那次是他要参加钢琴比赛,决赛之前他母亲带他过来祈福,希望他顺利拿第一名,然后决赛当天,沈潮生真的拿了第一名。
冯素梅对沈潮生说:
潮生啊,这世上很多事情,是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
有些信仰和神灵,一定要敬畏。
人啊就是要有敬畏之心,不然什么都不怕了,就没有约束和规矩了,这个社会就乱套了。
“妈,你说春儿出车祸,这是不是我的报应?”
沈潮生双手合十,闭眸祈祷。
“我没有其他的愿望,有生之年,若是还能听到春和的一句我爱你,我沈潮生,不枉此生。”
电话响了。
是他的。
江春和的声音有点闷闷的传过来,“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我有话想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