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信想了想:“或许宁泽并无其他想法,若只是单纯与丁太守见面,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是说,去请丁太守出城?”
“反正就在城门口,有咱们守在此处,应该没问题。”
“那也得看丁太守放不放心,他现在连咱们都戒备呢!”
“也是,要不先跟丁太守商议一下?”
“你留在这里,我去去便回!”
“行!”
两人商议完毕,管学虎对宁泽说道:“既如此,请王爷稍待。在下先向府尊请示。”
“可以!”宁泽礼貌点头。
管学虎立刻骑马掉头,迅速跑到城下,仰头对丁弼喊道:“府尊,宁泽欲入城拜会,我二人恐其心怀不轨,暂时拦截。他又要求与府尊见上一面,承诺打过招呼即刻离开。故而前来询问,不知府尊是否愿意出城与宁泽一见?”
“府尊,此时无法确定管学虎、白朝信是否帮助宁泽骗您出城。”身边亲信在丁弼耳边小声提醒。
丁弼点点头,其实心里也有疑虑。
有可能管学虎、白朝信确实没有投靠宁泽,也有可能他们受宁泽指示,故意引诱自己出城。
一旦出城中了陷阱,自己丢掉性命事小,闽江郡城落入宁泽事大。
犹豫之间,忽然有人来报:“城东、城西有水伯和不知名妖物暗处徘徊,被我方斥候发现。”
丁弼听到这话,顿时眉头竖起:“好啊!宁泽果然心怀不轨,管学虎、白朝信此举,只为诱我出城,欲加谋害。若我遇害,他二人便会配合宁泽攻入城内,别出城门也会有妖物闯入。若宁泽并无他念,何须安排妖物暗中徘徊待命?”
亲信闻言赞同:“府尊所言极是!依我之见,李伯鱼、虞仲喆之死事有蹊跷,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偏偏此二人遇害,管学虎,白朝信立刻掌握兵权,定是宁泽买通此二人,要其配合夺城!”
丁弼点头,当即冲城门外等回复的管学虎喊道:“本府已经看穿尔等计策,你与白朝信欲助宁泽夺城,想骗本府出城害之!这等手段,怎能让本府中计?”
管学虎听到这话感觉极其冤枉:“府尊疑我二人也是应当,但我二人并未背叛南成,也从没有投靠宁泽的想法。府尊若不信,我二人即刻带兵与宁泽作战,只是宁泽法力高强,将士精锐,还需府尊出兵相助。”
“你觉得呢?”丁弼听到这话,转头询问亲信。
亲信想了想,小声回答:“不排除管学虎、白朝信以此自证的可能性,只是宁泽并未表现出任何敌对之意,真要主动攻击,此事一发不可收拾。况且不排除对方串通做假戏,引诱我军出城。”
“嗯~的确如此!”丁弼有些头痛,“若此二人确实没有背叛,一心证明自身,主动向宁泽展开攻势,一来挑起战端,将陷我方于不义。二来未必打得过宁泽,甚至将我等拖入泥潭。只是不予理会又可能伤到忠义之心。若此二人已经投靠宁泽,一切都是宁泽的计划,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闽江城落入华国手中,本府难以向陛下交代,就算死了也不瞑目!”
“府尊,误会事小守城事大!”亲信提醒,“府尊的职责是守土卫疆,确保闽江郡万无一失。若管学虎、白朝信并未投敌,应该理解您的难处。稍微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
“可万一他们并未投敌,也不能坐视不理,看着他们挑起战斗,被宁泽消灭!”丁弼皱眉,“本府于心不安。”
“主动挑起与宁泽的冲突,恐怕难以善了。”亲信说道,“何况一打起来,惹怒宁泽也难收场。万一宁泽收拾掉管学虎、白朝信余怒未消,全力攻城,我等未必扛得住,也不一定支撑到国师前来支援!”
“有道理!那本府左右为难,总不能开门放宁泽进来吧?”
“当然不行!”亲信想了想,“既不能主动挑衅宁泽,也不能过于相信管学虎、白朝信,既然这样,只能调走此二人,让他们从冲突中提前离开。既化解两难局面,又能确保安全。”
“你的意思是……”
“府尊可以告知管学虎,他们要想证实清白,不用向宁泽主动挑战,而是带兵绕城而走,往南奔赴长青县。宁泽要对话可以,到城下与府尊见面,不必开启城门,确保对方不能轻易攻入。然后好言相劝,使其退走!”
丁弼闻言点头:“此言甚善!”
当即按照亲信提议,向城下管学虎喊话。
管学虎听完之后,稍微想想好像有些道理。其实主动挑战宁泽是很危险的事情,他们也不希望如此。听起来丁弼的建议相对靠谱,于是接受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