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让裴济和他手下站到边上,转向丁弼:“丁太守,你可以招了!”
丁弼一脸困惑:“王爷这话什么意思?外臣做了什么,又要招些什么?”
“孤已经查明此事,丁太守无需狡辩。已有确凿事实证明,就是阁下下令劫走邵乙!”宁泽冷声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丁弼皱眉,“外臣觉得,分明是王爷栽赃陷害,图谋闽江郡城!”
这话说到裴济心里去了,刚开始两人都被突发状况搞懵,乱了阵脚。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宁泽自己在演戏,其实他不想离开闽江郡,甚至想要借机拿下这座城池。所以找个借口,以得到占领城池的机会。
“丁太守不必否认,”宁泽却道,“证据确凿,无法抵赖!”
“可笑!没有做过的事情,王爷岂能强行安在外臣身上!”丁弼大声喊话。
“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抵****泽一拍桌子,“来人,全都带上来!”
“喏!”不一会儿,就有七八个人被带到帐内,其中两人正是之前探路回来的火枪兵。
看到被带进来的人中有自己下属,丁弼顿时感到不妙。
裴济等人在边上也是一脸担忧,面面相觑。
这些人进来之后,到宁泽面前恭敬行礼。
“你们两个,将此前发生之事再说一遍!”宁泽看向两名火枪兵。
“喏!”两个火枪兵便把之前的话重复一遍,反正就是邵乙带他们探路,中途遇到丁弼的部队,结果被对方围住。他们两个侥幸逃脱,邵乙等人不知是生是死。
等他们说完,裴济忍不住站出来问道:“你二人可敢对天发誓,刚才所说绝无虚假!”
没等两名火枪兵开口,宁泽直接打断:“你二人当时遇到之人可在此处?”
两个火枪兵自动过滤裴济的问题,转头看一眼身边几人,大声回答:“禀王爷,就是他们几个带的队!”
对于这两个火枪兵无视自己问题,裴济心里很不爽。听到这话,目光落在被带上来的丁弼部下。
“确定没有认错?”宁泽看一眼丁弼,开口问道。
“禀王爷,绝对没有认错!”火枪兵异口同声。
“很好,”宁泽看向被指认的几人,“你们几位是否认得他俩?”
那几人转头看向火枪兵,仔细打量。
“你们几个实话实说!”裴济插嘴。
丁弼也对他们说道:“当时你们应该在西门那边,肯定无法离开,实话实说!”
那几人犹豫着看看丁弼,再看看裴济,彼此间互相又看一眼,其中一人作为代表张开嘴巴:“这两人……的确见过!”
这话出口,丁弼、裴济,还有其他南成将领全都瞪大眼睛。
“休要胡说!”丁弼急道,“你们几个军令在身,哪有时间离开西门?”
“你们可是受了胁迫?”裴济看一眼宁泽,皱眉问道。
那人回答:“裴将军多次飞鸽传书通知府尊,说是宁泽军队将从附近经过。府尊算好时间,让我等埋伏等候,只要有落单之人立刻捕获,借此挑起裴将军与王爷的冲突。一旦王爷震怒,与裴将军杀得兴起,府尊便可与裴将军两面夹击……”
“胡说!”丁弼听到这话顿时急了,“本官何时下过这般命令?裴将军何时给本官传过密信?本官根本不知道王爷从此经过……”
此言一出,裴济和他手下全都露出疑惑表情。因为裴济确实发过很多次飞鸽传书通知丁弼,丁弼为什么要否认?难道他真有这样的心思?难道真是他在搞事情?
“你继续说!”宁泽瞄一眼丁弼,对那人说道。
“我等按照府尊命令拦截,倒是不知那人是谁。拦截途中,他们分成两队逃离,他们两人往回跑,然后其他人相当厉害,直接杀出重围往城池那边过去。我等一路追杀,竟被他们逃到西城门,城上乱箭射出,我等靠近不得。城内守军将人救走,此刻应该躲在闽江郡城。”
“胡说八道!定是宁泽教你这般诬蔑,是与不是?”丁弼急得不行。
“也就是说,邵将军被城内之人救走?他们为何出手相救?”宁泽问道。
“想必是管、白二人被困自救,希望借此得到王爷认可,获得助力!”
“胡说!他在胡说!本官从未下过命令,更没有那般心思!裴将军,本官从未收到飞鸽传书,你快替本官作证!”丁弼看向裴济,慌张喊道。
裴济眼中露出奇怪之色,心说我明明给你发了那么多飞鸽传书,你干嘛否认?难道真是你故意挑拨,想让我跟宁泽打起来?这不是成心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