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狗呜咽一声,摇着尾巴进了屋。
秀清看到姐姐,连忙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姐,给你留的。”
“嗯,我不吃,你和锦城吃。”夏清牵着秀清的手进了屋,门关好后,她问道,“妈,今天又是怎么回事?谁又招惹了奶?”
“以后不许喊奶,以后就喊刘家婆。”夏崇平没好气地说。
一家人进了房间,卢秋菊把锦城放在了床上,她也累得慌了,在床上歪着,“那边要把我们撵出去,说这屋子是她的,我们现在是有钱,能做得起房子,可是能去哪里?买地基不要钱?做房子不要钱?再说了离这边远了,种田也不方便。”
“妈,我们继续住在这里,以后天天吵架,就算吵赢了,也影响心情,心情不好,身体也不好。再说了,种田也不是很好的出路。”
见父母都看过来,夏清将一万五千块钱拿出来,放在桌上,昏黄的灯光照在钱上,崭新的票子上反射出光芒。
“再加上之前的钱,爸,妈,就到黄石河那边的公路边买个地基,在那边做个房子,离咱们的田也不算太远,要种田也行,那边挨着黄麻湖有好几个水塘,我们承包一块养鱼,光种田以后肯定不能好起来,我们三个读书要花不少钱。”
夏崇平两口子不可能不动心,但他们的眼睛只一亮,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清儿,这么多钱是哪里来的?”
“这次出去,师父帮一户人家解决了一个难题,人家给了三万块钱的报酬,师父分了两万给我和师兄。”夏清不愿多说,“我师父不是那种坑蒙拐骗的人,你们不用担心了。”
夏崇平依然不放心,卢秋菊见女儿不愿多说,就拦住了,“你现在能怎么办?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张道士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打交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问这么多做什么?”
“行,我不问,明天牛不在咱们家,我一早就去弄地基的事。”夏崇平露出了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轻松的笑脸。
次日一大早,夏清起来,夏崇平就回来了,听到他在和卢秋菊说,“新舟他们那个地基,我看了一下还不错,从大路上过去的路有一两米宽,可以走车,朝向也很好,和五队的隔一条路,前面就是三个鱼塘,也没人承包,我问了,都不愿承包,我们要是承包,应该能行。”
“实在不行,我去找一下大哥,让他帮忙想想办法。”卢秋菊也很开心,“五百块钱地基钱,你出了没?”
“我没出,回来找你商量。”
“还五百,那房子都塌了,就一个地基,三百块钱有没有人要?”卢秋菊想了想,“我等会儿跟你一起去,把地基定了算了。”
罗新舟是五队的人,在黄石河粮站谋了个职务,搬到那边成了吃商品粮的,这边的祖基肯定就没要了。以前的房子都是土坯,没了人气,几年功夫倒塌了。
夏清也跟着去了。
夏崇平一大早去黄石河粮站找罗新舟买地基,两人回来看过祖基,消息一下子就传出去了,五队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罗新舟也没走,在村头的大槐树下和人说话,看到夏家一家子过来忙起身迎上来。
“新舟,我把话撂在这里,这地基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要卖可以,但不能由你决定,你说卖给谁就卖给谁?”
人群中,一个胖妇人端着碗,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夏清一家子,就跟毒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