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福儿的大眼睛里开始酝酿水光,小茹急忙笑道:“不过,我们福儿漂亮聪明又可爱,这一点儿,晓燕和孟妮儿怎么也赶不上啊!”
听了这话,福儿的大眼睛才眯起来笑了,看得周围几个人又是一串笑声。
小茹拍拍福儿的脑袋,让晓燕和孟妮儿带她下去吃饭,才转头看着简直是用筷子一滴一滴地沾着药粥吃的小楼笑道:“小楼哥儿,这药粥味道虽然怪异,可对你的身体是极有好处的,你就干干脆脆地喝了吧,否则等粥凉了,味道更不好。”
小楼一下子苦了脸,见公孙止,娘亲和丁峰全转头瞪着他,目光微微闪烁,苦笑道:“要是给我一碗好酒,我到愿意硬着头皮把它喝下去……现在嘛,实在是难以入口!”
望着他那张苦瓜脸,公孙止挑挑眉,笑道:“小茹姐儿说了,你身体大好之前要戒酒,所以,酒你就别想了,梅子到可以吃几颗。”说着,便拿出一个纸包,放在桌子上,月光照下,清辉一片,米黄的纸包配上青色的梅子,甚是可口诱人。
小楼顺从地伸手拿起颗梅子入口,便这样一颗青梅一口药粥,小茹静静看着,心里却想,果然,人的感情还是要靠相处经营才能深厚,小楼哥的父亲抛弃他伤害他,所以,他便只寻母亲,对父亲不闻不问。
公孙止不是小楼的父亲,可是,小楼哥却是他十年养育,精心照料着长大的孩子,自然疼到了骨子里,当亲生儿子来宠,这些日子公孙止和丁峰拂晓出门,夜深才归,日日奔波,脸上多有疲惫,可是,在这样忙碌的情况下,他依旧记得买一包青梅给自家卧病在床的孩子,也难怪小楼敬他如父……
“嗷——嗷——”
这时,院子外忽然传来此起彼伏的野狼长嚎,惊得丁峰伸手握住腰间软剑,小楼也停下筷子,小茹皱了皱眉头,也就一沉吟的工夫,孟妮儿便大步走过来:“少夫人,是大老青。”
小茹点点头,笑道:“不知道它又闹什么幺蛾子,孟妮儿,你出去看看,让它别叫了,它要是嚎上一宿,金山村那边的鸡鸭都得好几日不下蛋。”
“孟姑娘一个人出去?”见孟妮儿甚是听话地转身就走,丁峰吓了一跳,急忙站起来道,“不如我一起吧,这几天回来的路上,总能看见一堆绿惨惨的眼睛,怪吓人的,万一……”
小茹摇摇头,道:“不要紧,孟妮儿已经见惯了。”
丁峰见小茹,老夫人都面色如常,像是根本不当回事儿的模样,只好乖乖坐下,只是心里焦虑,这满桌儿可口的美食,此时此刻也变得难以下咽。
好在丁峰并没有心惊多久,孟妮儿离开不过片刻,院子外面那让人浑身发毛的狼嚎声就停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碗里的饭还没有吃完,孟妮儿就行色匆匆地回转。
借着月光,她的手里拎着两只膘肥体壮的灰野兔儿,一脸苦笑:“少夫人,大老青它们弄过来不少野味儿,有兔子,山鸡,鹿,青羊……现在咱们家门口儿都给堆满了,哎,大青山这下子也算遭了灾,也不知道明年山上的野兽会不会少几个品种……”
听着孟妮儿的絮语,小茹眼睛不由微微一湿,心里知道,大老青通灵性,大约知道自己要走了,这是省下自己的口粮来给她送行的……
公孙止心下大奇,惊讶地看着小茹,笑问:“看样子,小茹姐儿和山上的野狼关系不错啊?”小楼和丁峰也不由得支楞起耳朵。
孟妮儿的脸上隐约露出几分自豪之情:“那是当然,这后山上的野生口,从来不曾到咱们府里来捣过乱……我家少夫人总说自己是名兽医,给动物看病到比给人看病的时候还多一些,年前山上的狼王大老青被猎人的陷阱划伤了肚子,我家少夫人救了它,从此之后,大老青隔三岔五地就送些野味儿过来,上个月有一伙儿过路的强盗盯上了我们庄子,正是让大老青带着狼群给堵住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祸事……”
公孙止神色一肃,长叹道:“没想到,畜生也有报恩之心!”丁峰和小楼却是被呛得咳嗽了半天,怪异地看了小茹半晌,实在没想到,这个被人传成神医的女子,居然自称是个兽医,怪不得当初在十里香,李掌柜和客人们听到他们想来求医时,目光多少有些诡谲!
小茹也心生感叹,动物的报恩可比人来得纯粹干净得多,其实,自己对山上的动物们也说不上慈悲,毕竟,物竞天择是自然规律,她可没那么迂腐,虽然不去狩猎,可是,并不茹素,野味儿几乎天天在吃,偶尔有狼群逮住了大型野兽,若让她碰上,也会去挑些有药用的东西回来,像家里的虎骨之类,还不是她去山上寻了病死老死的老虎扒皮抽筋得到的?只是,哪怕如此,动物们还是喜欢她,她也的的确确更喜欢和动物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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