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堂和几个知青紧接着冲上去,二流子自然是被众人按住,扭送公安局,而喻兰川的伤则是由田橙帮他包扎的,以后的几天里,她每天和田玉堂一起去帮他换药。
从那以后,三人的关系就挺不错的,田橙和喻兰川的关系又明显地更好一些,下地的时候遇上,经常会多说几句话,有时候喻兰川去县城,也会给田橙带点零食小吃或是一根发卡什么的。
看田玉堂说这些的时候,背着田野那种挤眉弄眼,欲言又止,一副你懂得的神情,田橙就知道,自己和喻兰川之间的关系,怕不仅仅是关系不错。
她想了想,自己也回忆起来了,那一次,她帮着喻兰川换药,而且在受伤之前,她和喻兰川关系就很不错,好像还帮喻家腌过咸菜,给喻兰川绣过鞋垫,而喻兰川也确如田玉堂所说,经常给她带些小东西。
两人之间,确实有那么几分朦胧的情愫,互相心照不宣,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难怪她喊喻兰川同志的时候,他会那么吃惊了,之前她都是直呼喻兰川名字的。
前世的田橙醒来之后,被奶奶大骂了一顿,当天晚上又发烧,家里没烧柴禾冻着了,病程拖得比较长,等病好了,她就把以前的事都忘了。
而且因为病重的缘故,很长时间里,她都没有机会接触到喻兰川。
后来病好了,再次见到喻兰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田橙的心里,对喻兰川有着很大的怨念,甚至可以说是痛恨,不愿意跟他说话,甚至都不愿意看到他,避之如同蛇蝎。
重活一世,能够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田橙敏锐地觉得,这事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或蹊跷,而且看喻兰川的态度,这蹊跷应该还在她自己身上。
头又隐隐地疼了起来,田橙发觉,只要她想深入地回忆这件事情,头就疼得厉害。
她的潜意识里不愿意想这些事情,要知道前世里,母亲和弟弟带着她重新认识村人,并且讲起村里的事情的时候,她可没有这种症状。
除了面对喻兰川。
对,好像还有姑姑和奶奶?
想到这儿,田橙更是头痛欲裂,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像要炸开一样。
她停住脚步,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咳,不止是你,我也是那次以后才跟川哥关系好的,以前吧也觉得他挺清高的不好相处,经过那次才发现……”
旁边田玉堂正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心路历程,回头看见田橙脸色惨白摇摇晃晃的样子,吓了一跳:“橙子!”
宋秀致正看着路边的摊子,想着家里需要置办的东西,听见喊声回头,看见田橙这副模样,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扶住她:“橙子,怎么了?!”
田橙摇摇头,把脑海里纷至沓来的记忆碎片强按下去:“没事,忽然有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