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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子协脑补出了叔公气得吹胡子瞪眼,不愿相信自己输给他这个小辈,经历了各种复杂的内心斗争后,又终于对他发来通讯。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毛子协扬眉吐气地坐在书山上,故意等通讯声响了五秒后,才慢悠悠接通,在接通前,他还在想,叔公会对自己说什么,会硬邦邦地恭维他吗?还是摆足姿态,以长者的身份向他说教?
所有纷杂的,乱哄哄的思绪都止于叔公说的第一句话,那个年迈的,迂腐的,一辈子都不肯低头,不知道在和谁赌气的老寻药鼠说:“子协,我希望我*屏蔽的关键字*,你是我的抬棺人,把我的墓,葬在你爷爷的墓边。”
“对了,明天是我的葬礼。等看完你领奖后,我……就去,找他。”
“告诉他,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和信念才救回来的孙子,光明正大,脚踏实地,没有靠任何歪门邪道,获得了安拉霍斯医学奖。
*
何如歌穿着小礼服,对着镜子整理衣领,一双苍白的手从他身后伸来,帮何如歌打领带。握枪的手在做这种细致的工作时,也毫不费力。
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深蓝的领结,在如同绸缎的面料映衬下,原本苍白的肤色忽然显出几分不动声色的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