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承骁一愣,冷峻的面具裂开一道口子,“真是个白痴。”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低下头来轻轻在她的手上印下一吻,“带你吃肉,什么都带着你一起好不好?”
床上的人砸吧砸吧嘴,算作回应。惹得徐承骁嘴角弧度又大了几分。
冯梵梵一觉自然醒,眼睛还没睁开就先将胳膊伸了出来用力伸了个懒腰。通体舒畅,腰不酸腿不疼,这是好久没有过的感觉。
然而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她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一般僵住了。
黑白灰三种冷硬的色调,还有空气中弥散的淡淡草木气息带着少许的甜味,桌上也不是自己那个圆滚滚的龙猫闹钟,而是个木色计时器。
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原本起床后一定要留够时间发呆的冯梵梵一瞬间清醒,猛地就将被子给掀开。还好衣着完整,冯梵梵拍了拍没有二两肉的胸口,高高悬起的心脏往下坠了坠。
她又将整个环境环顾了一遍,意识到这应该是徐承骁的什么休息室。
一站起来感受到身下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的时候,她抬手看了眼针头留下的痕迹,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来伦敦快一个月,忙忙碌碌的完全忘记了自己会痛经这重要的一点。所幸昨天演讲的时候她坚持了下来,不然她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家了。
在徐承骁房间的话,那么应该是他帮了自己。冯梵梵摸着只有一个小小针眼的手背,暖意从胸膛升腾而出,顺着血管在全身弥散开来。
手已经握上门把手,刚打算走出去,她就停下了脚步。
温润如玉的声音她从小就很喜欢,和主人林亦寒的性格也很像,淡淡的对什么都从容不迫好似古时的陌上公子。
“医院现在的管理还存在纰漏。”虽然他是站着,徐承骁是坐着,但语气依旧不卑不亢。
徐承骁饶有兴趣的向前一倾,“不如写份报告,好好讲一讲你的理念。”
“我会的。”林亦寒一点头,“这项工作一直都在进行。如果院长您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林亦寒就准备离开。
“推荐信已经写好,下个月俄罗斯那里的研究你去。”徐承骁将牛皮纸袋往他面前一推,随后身子后仰,棱角分明的脸上又挂上了一如既往的冷寂。
林亦寒束手而立,定定的望着片刻后摇了下头,“我看还是不了,我恐怕还没有那个资格。”
俄罗斯的研究?亦寒哥怎么拒绝了!冯梵梵巴着门缝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但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能出去,不然徐承骁肯定又要因为自己而做什么对林亦寒无益的手脚。
“为什么?”话虽这么问,但徐承骁脸上的表情以及交织起的双手都在说,这一点他早就已经想到。
林亦寒轻笑一声,将那文件袋往前面送了送,“我还是想陪着梵梵。”
“梵梵?”徐承骁嘲讽的一挑眉,“她是小孩子吗?为什么需要你陪?”
“不管她是25岁还是35岁,我都是她哥哥,在我面前她就是小孩子。”林亦寒压低声音道。
徐承骁凌冽的一勾唇,“那如果一定要你去呢?”
氛围严峻,战火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