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处刑司出来以后，没有再闻到那股浓烈的尸臭味，幼欢便以为自己没事。

赵华瑾见幼欢一直盯着那蛊肉羹看，以为她想吃，便伸手把肉羹端到她的面前。

闻到肉味，胃里一阵翻涌，幼欢忍不住伸手捂着嘴干呕了一声。

这一反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赵华瑾以为幼欢身子又病了，但殿里的其他宫人不这么想。

就连茗香也瞪大了眼睛，不自觉地小声喃喃道：“不……不是……有了吧……”

然而不管是赵华瑾还是幼欢都没和这些人想到一处去，幼欢一手捂着嘴，另一手把肉羹推远。

“我不要吃这个。”幼欢声音闷闷地说道。

赵华瑾见幼欢两眼泪汪汪的，心软成泥，立刻让人把肉羹撤下去。

肉羹的味道散去了一些，幼欢才好受了些，那两包泪总算是没落下来，赵华瑾暗自松了口气。

只要没哭，就不是什么大事。

赵华瑾伸手，食指指腹擦过她微微湿润的眼角，“还有什么不吃的？”

幼欢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看了看桌上的菜，道：“我不要吃肉了。”

“那就都撤下去。”赵华瑾也顺着她，吩咐道：“让膳房那边做些素菜端上来。”

幼欢神情沮丧，拉住赵华瑾的袖子，动了动唇，但又不知说什么，低垂着头像个受了委屈的猫似的，如果她头上有猫耳朵，此刻必然是耷拉着的。

赵华瑾看着桌上还未动过的饭菜被换下去，心想着，还真是够难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