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少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明歌的神情，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憔悴、落寞、伤神的状态，不禁试探的问了一句，道：“我说……明歌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明歌将少年小心翼翼试探的神色收入眼里，心头滑过一丝淡淡的熨帖与欣慰之意。

曾经性格张扬，桀骜不驯，万事以自我为中心，说话冲呛伤人的少年，终于收敛起自己满身扎人的刺儿，懂得怎样迂回婉转，懂得怎样体贴照顾他人的感受。

这种转变，我们称之为：长大。

明歌的眸光从明辞做完手术，尚包裹着白纱的右手手臂上，想起他也曾满面血污的模样。

这是多么沉重而又令人欣慰的成长啊。

明歌在短暂的几秒钟时间里，心路历程像个慈祥的老父亲般，很快从慈父角色中回过神来，问：“……知道什么？”

明辞立刻说：“没什么。”

“你是想试一试你姐我的暴栗攻击吗？”明歌眯起眼，目光凉飕飕的威胁道。

明辞后脑勺一凉，头顶仿佛出现幻痛，瞪着眼睛控诉道：“喂，明歌，我现在是一级伤残患者，你还要对我动手，能不能有点儿人性？！”

“我一向是只有异性，没有人性的。”明歌开口道。

明辞，“……”

向大佬势力迅速跪下低头。

毫不怀疑有异性没人性的明歌绝对能做出大义灭亲举动的明辞，最终迫于亲姐的淫威，将塞入枕头底下的手机掏了出来，调出微博界面给她看——

“你看吧，就是这个娱乐扒皮，他污蔑你仗势欺人来着，底下还有一大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跟着瞎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