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凤霆放心用他的又一点。
李元曾经是夜辰渊手下的大将,用他安抚人心最好不过。
所以就算他现在肆意妄为皇帝也不能拿他怎样。
“你!你欺人太甚!”
“好了,两位爱卿,稍安勿躁。”凤霆见两人吵得喋喋不休,一时间有些头疼。
“皇上赎罪。”
“陛下赎罪。”
总算是安静下来。
“辰王可有什么办法?”凤霆看着凤夙凌,想听听他的意见。
凤夙凌走到中间,微微屈膝。
“回禀父皇,儿臣以为应当请太子当面对质,毕竟从头到尾我们都不曾听太子辩解。”
凤夙凌这话说的有几分公正的意思在里面,但是不能细细琢磨。
他这是已经确定这件事情是凤夙秋故意这么做的,还辩解?
既然没错又怎么能说是辩解一词,这是确定凤夙秋做错了?
而且没有反驳废太子的言论,果然是好手段,他倒是小看这个人了。凤夙绝眯着眼睛,许久不见的皇弟,现在在朝堂之上越来越有太子的威风。
比凤夙秋这个名正言顺的铭瑄太子更加有说服力。
“秦王觉得了?”凤霆听完凤夙凌的话,并没有着急作答,而是询问凤夙绝。
绝儿是所有皇子中最有能力,同时也是最像他的皇子,可是这人心思不在皇位之上。
要不是皇后苦苦相逼,大概他都不会想回来。
也是,对于有些人来说,修炼成仙可是比其他重要。
“回父皇,儿臣赞同五皇弟的看法,不过最好将太子妃一并邀请过来,毕竟当时太子妃也在场!”
凤夙绝毕恭毕敬的说道,没有偏袒。
凤霆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想的。
“好,传朕旨意,将太子和太子妃带过来。”挥手示意传话的公公。
“遵命。”
东宫。
“参加太子妃,陛下有请。”小太监从容淡定的对着夜沫行礼,上金辰殿,这可是继莲心公主之后第一位能上金辰殿的人。
“知道了,就来。”
夜沫起身,跟在那名小太监后面。
等她到金辰殿的时候,凤夙秋已经立在那儿。
比几天前消瘦了一些,一副也换成了囚服,不过这样完全不影响他的气质。
“参见父皇!”
清冷的声音,控股婉转,十分动听。一袭银白色的素衣,银色的长发简单的固定着,完全看不出任何一丝一毫戾气,宛如冰上上游走的雪精灵,空灵绝美又高不可攀。
“平生,来人赐座!”
凤霆指挥高公公将夜沫安置在旁边,这等殊荣可是前所未有的。
“谢父皇!”
缓缓起身,从容淡定的坐到凤椅上,这个位置本来是皇后或者太后做的,可
是现在居然她一个太子妃坐了上去。
这……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百官大气都不敢出,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不知道什么。
“说吧,你可知罪。”
凤霆威严的话,直接震慑整个金辰殿的百官。
“不知儿臣何错之有?”凤夙秋语气清楚,条理清晰。
从容淡定的样子,一副不说畏惧的样子。
“太子殿下杀了我儿,怎可说是何错之有,莫非如今殿下疯病好了,又的了什么失忆症!”
右丞相讽刺的话,完全不给一点面子。
就差老泪纵横,在地上打滚了。
“南宫飞是不是你杀的。”
凤霆看了一眼右丞相,又看着凤夙秋,眉头微微皱着。
虽然知道这么问并不正确,可是如今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
“父皇,这南宫飞目无尊卑,公然藐视儿臣,难道不该死!”
“儿臣怎么也是凤辰的太子,更是以国号为字的铭瑄太子,这南宫家的公子偏偏要说儿臣不过尔尔,他这般藐视皇权,藐视父皇难道不该死?”
好一个藐视皇权,目无尊卑!
居然在这里等着他的,简直无耻!
“皇上!如今我儿以死,太子殿下随意说什么又怎会有证据!可怜我儿,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南宫家世代忠心,怎么可能藐视皇权,藐视皇上!”
“太子殿下这是要置我南宫家与死地嘛!”
“听说太子殿下适合反贼萧文钰一起回来的,这莫不是已经算计了什么?”
他今天就破罐子破摔了,毕竟后宫之主可是南宫家的人!
南宫家一直都是皇帝手上的一把剑,在李元和自己之间,皇上肯定会选择自己。
毕竟夜辰渊是皇上心中一根不能提起的刺!谁碰谁疼。
“萧文钰不过孤家寡人一个,本宫何须算计,右相大人不承认自家儿子藐视皇权,是觉得本宫不过尔尔嘛?”
得理不饶人,嘴上说的话完全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
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哪怕是素白衣裳,粗布麻衣,也遮盖不住那一身的风华。
太子如今不傻,朝中的局势又要变了。
“太子殿下随意扣上藐视皇权的帽子,老臣可不敢当!”
“请陛下明查!”
本来是一场废太子的好,结果因为凤夙秋一句蔑视皇权,就这么兜过去了。
“老臣有证人,恳请皇上主持公道,宣证人上殿。”
好在他还留着一手,不至于这么快就让他跑掉。
凤夙秋以前肯定是装傻,如果真的是个傻子,一个傻了十多年的人,怎么可能在短短四五年之内变成这么攻于心计的人。
好在夜辰渊消失的够快,不然现在凤辰可就麻烦了。
那岂不是会变成夜家的天下,而不是凤家的天下。
当年的莲心公主祸国殃民,没想到现在的璃沫郡主同样也是这样。
凤霆听见右相的话,并没有着急去宣,反而看向夜沫。
“沫儿,觉得该不该宣证人?”
夏妃头埋在地上,等他们离开之后才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