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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以符开道,破除结界,淌出林子。
随后如龙腾虎跃,无声无息的爬上崖顶。
殷立远远跟着,隐隐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三人途经悬空楼阁,而不回歇所,鬼鬼祟祟的直接往天帝神像的头顶爬去。殷立跟到天帝神像之下,抬头瞧望,看出端倪,心呼:“难道是不速之客!”
想到这儿,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他抹了一把脸,转转念头,心道。
“不速之客又怎样,关我屁事!”
煎熬久了,慈悲心肠也能熬出怨气。
何况殷立天生是个桀骜不驯的性子。
两个月前的武试之争,他摘夺魁榜,一举扬名,原该一步登天留在玉鼎宗进修,增长修为,哪知横空杀出一个老不死的武乙老儿,伸出那该死的魔爪把他从天上拉到了地狱,从此拘禁在玄霜宗,有家不能回,有功不能练。这两月下来,他每天练字读书,凿壁盖屋,白白的浪费光阴,委实痛苦。
总之,他万里迢迢赶来赴考,历尽千辛夺得榜首,最后沦落如斯,他不服。
国子监不以考核榜单为准,剥夺他修炼的权力,禁锢他的人身自由,他心里何止有怨这么简单。说实话,依着殷立此时此刻冲天的怨气,外人深夜偷入,他没有帮忙带路,就算不错了。
殷立运思之际,三道人影已然攀到神像头顶。
他杵在下方,微愣片刻,也悄悄的爬了上去。
人总会对未知事件充满好奇,殷立也是如此。
他想看看这三人是谁?来此究竟想做什么?
其时,已经到了后半夜,雨水越下越大。
大量的积水顺着神像凹槽之处激流而下。
殷立迎着激流攀爬,被哗啦啦的激流冲成了落汤之鸡。
他怕给人发觉,爬到神像头顶侧面,就地掩藏起来,暗暗观察。他藏身的位置刚好便于察看,那三人站在神像头顶,一个纤瘦,两个壮实,瞧身段当是一女两男,都做黑衣蒙面打扮,看不见音容面貌。不过,三个蒙面人说话的话音,殷立却听得清清楚楚。
起先开口的是那女子,喉音清脆,悦人耳目。
那女子道:“师尊,前面就是陨神之殿了吗?”
话音方落,旁边的男子接过话茬:“没错。”
这男子说话给人苍老之感,显然是个老者。
三人当中有两人开口,另一个是年轻男子,他也不甘寂寥,张嘴问话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到了,师尊,既然到了,咱们为何止步不前了呢?”
那老者罢罢手道:“不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武乙老儿在此设了三道结界,岂是那么容易说进就能进的。这三道结界是他折损修为,点化心血布设而成,可以说与他心灵相通,不管是谁破界,必会被他察觉。”
那年轻男子道:“这么说,不是白走一趟了么?”
那老者掏出一个小木盒:“有它便可轻松潜入。”
那年轻男子盯着木盒,问:“这是什么宝贝?”
看见那老头掏出木盒,殷立也好奇得不得了,伸直了脑袋往上瞅。但更让殷立感到好奇的还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陨神之殿,他知道这座神殿是仙翁隐居避世的仙邸,传说仙翁有近千年没有现世了,而其境界已入神隐,这两男一女何以如此大胆,敢来搅扰仙翁的清净?
殷立这边奇心越发悍重,可那老头偏不解疑。
只见那老者把手掌端在眼前,冥神埋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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