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赵夕指跟殷立交好后,心态大为改观,笑得很真。
殷立环目扫了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摇头摆脑:“哦我明白了,合伙骗我是吧!刚才这个不算数,我不认。老头,这样就想骗我做你徒弟,没门儿,你几时管过我,我在玄霜宗天天自学,啥也没学到,跟你当徒弟没前途。”
其实,这也怪不得殷立,玄霜宗的环境的确很糟糕。
孔丘孔圣人虽说博才多学,可毕竟老了,不能教人。
殷立在玄霜宗不是做苦力,就是自学,真是烦透了。
武乙拧开葫芦盖抿了口酒:“这回我把压箱底教你。”
殷立心动了一下:“你说的是真的,不是骗我的吧?”
武乙大笑:“哈哈……,我有混元一气,你学不学?”
殷立口吻软了下来:“要是这样的话,那还差不多。”
骗徒弟之事告一段落,典星月火急火燎叫人把殷立搀回卧房,上药疗伤。殷羽臣吩咐下人收拾客房,又令厨子预备酒饭,趁着高兴劲儿,打算来个一醉方休。可惜,武乙不肯赏脸,骗了徒弟就回澡堂去了,他也就惦念着澡堂那点事儿。
席散天已大黑,甘甜、宋大中、赵夕指各自回房。
楚长风也回府去了,典成领着典星月也回家了。
……
次日天蒙蒙亮,典星月推开窗户,瞧望侯府。
南阳侯府和大司农府仅一墙之隔,她和殷立都栖居二楼,卧房面面相对,相隔很近。她四下看看,发现没人,于是翻窗越墙,跳到殷立窗外,轻轻扣窗。殷立被扣窗声闹醒,开窗见是典星月,不由轻咦一声:“怪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翻墙了?”
典星月偏头藏羞,殷立的话让她想起了当年。
当年殷立也是这样趴在窗口看她洗澡,那时她气不过还打了殷立一巴掌。如今物是人非,殷立长大了,不再翻墙了,而她却在效仿当年的殷立,世事无常,有时候真是难以预料:“我……我担心你的伤势,你伤好了吗?”
“抹了回阳丹,伤口结了疤,都快痊愈了。”
“我有事跟你说,昨天廷尉大人找我爹了。”
“他跟你爹有公务往来,串串门怎么了?”
“他不是来窜门的,他是来……是来给楚文怀提亲的,要我……要我嫁给他家,我爹还没回复他,这事你帮我拿个主意好不好?或者你一会儿来我家,跟我爹说说,我不想嫁给楚文怀。”
“噗噗,楚文怀?那要恭喜你了,噗噗。”
“你……你还笑我?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好我认真我认真,可你叫我说什么啊?”
“这事简单,你就跟我爹说,你不同意。”
“这是你们两家的事,我不好插嘴吧。”
典星月两眼一红,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算了,不打扰你了。”
见典星月转身欲走,殷立探手抓她肩膀:“好好好,我帮我帮。”
典星月称了心意,不由心花怒放,抿嘴微笑,跳墙回了房间。
殷立望着窗外的大樟树,回想当年,摸摸脸,不由打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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