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把刀丢在桌上:“我不要,你给我改改。”
穷凶咧开兽嘴干笑:“改不了了,除非熔炼了重铸,如果重铸的话,还得放你的血,我怕你不肯。再说了,每个铸师都有自己的标记,这穷凶花就是我的标记,你找我铸刀,就得留下我的标记,这是规矩。来,拿去试试,管保好用。”
说时,把沉甸甸的刀拿起,又递去给殷立。
殷立脸颊抽搐,接下大刀,随手那么一砍。
刀气舒展,火焰怒张,顿将石楼劈成两半。
殷立、齐宛柔、武乙均张大嘴巴看着石楼。
只听轰隆一声响,石楼就这样应声倒塌了。
穷凶跺脚捏拳,直呼:“哎呀,我的房子!”
殷立抓抓后脑勺:“对不住啦,你这房子不牢固嘛。”
穷凶怒道:“你小子吃饱就骂厨子,翻脸不认人啊!”
“常言道,子债父还,徒债师偿。你看看老头子,神通广大,喝他的血可滋修为。我说老头子,赔偿的事交给你了,要不你放一盆血给人家。”殷立把刀插入后背,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了。他的修为还不能踏水踩波,于是游过小镜湖,到岸边坐等。
隔一会儿,齐宛柔和大泼猴跟上来,靠在他旁边坐等。
殷立问齐宛柔:“老头子还没出来,他放血了没?”
齐宛柔道:“二教宗又不会仗势欺人,放了一碗。”
殷立拍手叫好:“太好了,一路上我就没赢过他。”
齐宛柔翻白眼:“哪有人像你这么给人当徒弟的。”
殷立笑道:“与人斗其乐无穷嘛,何况他整我还少啊。就拿这次来说,血蝠洞里面什么情况都不说,就哄我进去,他把我坑了,也把你绕进去了不是。他要好好的把里面的情形跟我说了,叫我带仙翁出来,我没道理不去。要我说,他摆明是在整我。”
齐宛柔叹道:“哎,说的也是,他也不像个师尊。”
这话说的何其正确,武乙出来时,跟没事人似的。
他并没有责难殷立,甚至笑容满面,像个老小孩。
但却是个记仇的老小孩。武乙照旧削了一座两百万斤重的大山让殷立扛着。然后,登上山头,使了个千斤坠,愣是将两百万斤变成了五百万斤重。不止如此,武乙还削制了一个简单的木匣子,把仙翁遗体放在木匣子内,然后让殷立背着。
殷立气血亏损,扛不动,愣是被压在山下半天。
到了晚上,适应了重量,他才勉强走了两里地。
武乙不准他睡觉,时而施法,时而收法,玩得不亦乐乎。
齐宛柔看着,擦了把汗:“二教宗,您这样确实不太好。”
武乙不肯承认耍弄殷立:“你当我整他,我在教他修炼。”
齐宛柔道:“照他这么做法,要走到什么时候才到边境。”
武乙道:“你放心,等你爹攻下北郡的时候,他就到了。”
山下的殷立听到这话,把山一扔,唰的一声往北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