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参将绕上前来,把脸凑到广寒脸旁:“哈哈,你醒了,醒了更好看。不急,咱不急,一会儿本参将就领你回家。我说小子,你搂够了没有!别磨磨唧唧的,我出价一千零一,你要出不起价,就把这娘们还我。”
广寒大怒:“你敢羞辱我,我……!”
殷立怕她暴露身份,又伸手蒙她嘴巴。
马参将疑道:“你干嘛蒙她嘴巴,我喜欢让她骂,咋了?”
殷立笑道:“主要你有口臭,臭不可闻,我怕你熏着她。”
马参将道:“他奶奶的,别跟我耍嘴皮子,你出不出价!”
殷立耸耸肩:“按老规矩,你出多少,我只加一块金币。”
“哈哈哈……,加一块?行了吧你,别死撑了。”马参将趾高气扬的昂首挺胸,嘴巴憋着,微微晃头,一副鄙视瞧不起殷立的样子:“本参将知道,你总共有四千存票,刚你卖了十二金钗,花了两千八百金,我料你身上现在也不过只有一千两百金。好,我不跟你磨叽,本参将出价一千三百金,有能耐你就出价吧。”
说时,两只眼睛瞄向殷立的一举一动。
“出啊,你倒是出价啊,没钱了吧,哈哈哈……。把人还我。”见殷立下意识的去摸钱袋子,马参将暗喜,知道自己猜得没错,于是极具猥琐的搓着手掌,探手抢夺广寒。
殷立将他推开,瞋怒:“滚你妈的蛋!”
马参将龇龇牙口:“有钱领人,没钱滚蛋,这是奴市的规矩,难道你还想抢人不成!我说奴市管事的都死绝了么,这小子猖狂捣乱,还不去把管带和帮办叫来!”
殷立道:“不用叫了,叫他们也没用。”
马参将道:“臭小子,你别太猖狂!”
殷立道:“你回头瞧瞧看,谁来了。”
马参将转身,看见一队官兵噼啪噼啪开拔过来。
瞧那阵势,官兵冲入广场,迅速把奴市包围了。
台上台下一千余众一阵惶恐,纷纷抱头蹬下。
马参将看到这一幕,瞬间傻眼,来的官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想,这不对啊,奴市作奸犯科、绑架妇女、编造奴籍,这是家常便饭的事,这也是奴市的文化,自古至今大家都欣然接受,从来就没有引来过官兵。今天这是怎么了?
而且官兵一来,就把售奴员和看场的地痞给抓了。
不仅如此,官兵还对台下之众吆五喝六,盘查着。
马参将禁不住打了个冷战,看到领兵的头领带兵上台,他壮壮胆,仗着参将身份哈哈一笑,迎上前去:“哎呀,原来是京兆府的鲁将军,这是什么情况啊?是不是奴市犯了什么法了,有用得着本参将的地方,尽管说。”
他以为自己是军部的参将,人家多少会卖他面子。
哪知鲁将军没等他说完话,就让左右把他给拿了。
马参将直喊:“鲁将军,我是小马,我是小马。”
“什么小马老马!奴市绑架贩卖我京兆府的女将,罪该当诛,一会儿问过案情,证明你没罪,自会放你。”鲁将军冲马参将挥挥袖子。
而后在左屠耳边咬了几个字,像是询问什么?
左屠伸手指了指殷立,鲁将军立时摆出一张笑脸,走到殷立跟前,揖礼说道:“世子,您辛苦了。”
殷立问他:“左掌柜把事都跟你说明白了吗?”
鲁将军道:“说明白了,就按世子的意思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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