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一场虚惊,只要人没事就好。
……
回到茶馆没多久,敖仓闻讯赶了回来。
他满身酒气,脸上带着些许沮丧之色。
听了月池被掳的经过,他表现出极大的悲意,嘴角是连连苦笑。
敖仓请殷立和月池借一步说话,三人来到茶馆旁边的巷子口边。
敖仓朝殷立抱手鞠躬:“此番回程多灾多难,承蒙殷世子仗义施援,两次救我于危难,敖仓在此谢过了。世子功法高强,奇谋百出,敢与仙家争锋,敖仓不如你。世子屈尊降贵,甘愿为公主牵缰执镫、守护左右,敖仓也不如你。”
甘愿为公主牵缰执镫、守护左右!这话说的,恐怕是误会了吧?
殷立解释:“其实是公主护我,不是我护她,你听我解释……。”
敖仓罢手打断他话,嘴角轻抿,微微笑道:“不用解释,一路上我看明白了。不管是她护你,还是你护她,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你们俩交情匪浅。敖仓惭愧的很,我比世子大了整整五岁,却不能像你一样护己护人,致使公主陷入危境。刚刚公主被劫,世子即时带人搭救,而我却在酒楼里喝酒,我想我配不上公主。”
月池摇头:“你别这么说,一路来你对我够好的了。”
敖仓苦笑:“可我保护不了你,我觉得你们俩才般配。世子,我和公主的婚事就到此为止了吧,我想把她交给你,至于婚约的事我会想办法妥当处理。”
月池暗喜,接着又是一悲,她过不了良心这一关。
一路上,敖仓对她有礼有节,方方面面照应极好。
如果拿敖仓和殷立比较,敖仓对她的好处处用心。
月池不忍心辜负敖仓,故而喜悲交集之余,也很气愤:“太子,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呢,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跟殷立是有交情,可那……那也只是朋友之谊。”
敖仓道:“是你误会我了,我这么做是为你好。”
“太子,有几句话,我想单独跟你说,请借一步说话。”殷立引手巷口,等两人走到巷子深处,殷立低头看了看敖仓的鞋,笑道:“你说你在酒楼在喝酒,可你的鞋底全是泥巴,公主是你掳走的吧?你掳公主目的就是为了把她交给我,是不是?”
敖仓怔了一下,他没料到殷立能够识破他:“殷世子,你……。对,是我掳了公主。我看得出,公主并不开心,她有心上人了。我不愿强人所难,你带她回日向帝国吧。”
殷立道:“你错得离谱了,公主心里没有别人。”
敖仓质疑的看着殷立,放佛再说,不就是你吗。
殷立暗暗抹汗:“好吧,你不相信,那你过来。”
他把敖仓又领到月池身旁,问:“公主,太子想成人之美,你肯不肯跟我?”
月池轻咬嘴唇,狠心摇头。殷立忙道:“我怎么说来着,公主心里没有我。太子,你真是多心了,往后待公主好点,空闲的时候我会去东海探望你们。你们俩说话,我就不在这里叨扰了。”话罢,拱手离去。
走到茶馆门边,稍顿脚步,扭头看看月池。
他轻叹,不管怎么说,她比长公主要幸运。
敖仓的脾性和司徒浪仁非常相似,都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殷立跟敖仓接触不多,但却对他颇有好感,这份好感正是来源于司徒浪仁,故而他不想夺人所爱。何况,人家有婚约在先,殷立更加不敢心存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