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
李墨拧眉,没有追问,转而道:“不伤身的避子药,我需要点时间制作。”
“嗯。”
“你……你节制点,她身子很虚弱。”李墨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不顾身份地伸手撞了他胳膊一下。
月清河微微抬眼帘,幽幽地盯着他。
李墨心情复杂,也不知该说什么,便拱手道:“那我先走了。”
“慢走。”月清河目送他走出书房,脑海全是那一张粉嫩的小脸。
而后走到她寝房看她,却瞧见她正在大快朵颐的用着膳。
见他一进房门,她立即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
“皇兄回来了?”清沉立即擦了擦嘴,眨着一双潋滟的水眸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皇有没有怪罪我?”
因为害怕父皇斥责她私自出宫,所以清沉醒来后不敢提出要回宫一事,想着还是等皇兄回来再说。
原本醒来就看到月季与相思扑在自己床边哭,她还以为自己是回宫了。
没想到被告知,她是在翟王府。
她心里虽是忐忑不安,但架不住肚子饿啊。
所以在两碗白米饭下肚之后,清沉就开始担心会被父皇责罚一事。
若是父皇再让她抄什么《论语》一两百遍的话,她真的会哭死。
只见月清河在她身旁坐下,眸光沉沉地盯着她半晌也不说话。
清沉心里咯噔了一下,“完了,父皇该不会真的生气了?”
“你私自跟着侍卫出宫,父皇若是真的生气了,你的那两个侍女,包括仲水都得下去见阎王爷。”月清河将一碗汤羹推到她面前,“父皇没有怪罪你,还让你安心先在我府上住着。”
清沉闻言,水眸一亮,“真的?”
月清河点头,目光灼灼,声音略沉,“真的。”
压在她胸口上的大石头终于被挪开,清沉松了一口气,拿起碗就将整一碗汤羹喝了下去。
月清河瞧着她一脸满足露出如花的笑容,伸手帮她挽过她耳边的碎发,喉结轻滑了下,眸子渐沉。
“可吃饱了?”他声音低沉,隐约带了一抹她不听懂的情愫。
“可太饱了。”这话落,她还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而后,她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双颊染上点点红晕。
“呵……”他轻笑,眸底浮起一抹宠溺,随即大手直接揽住她腰肢往自己身上拉。
清沉根本没想过他会有此举动,整个人毫无防备地被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教她无从适应地想要挣扎,“皇兄?”
月清河眸子晦谙,勾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你吃饱了,可为兄还饿着。”
她没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一脸茫然地想要挣扎,“那皇兄先放开我,快点用膳。哎,皇兄我跟你说,我真的头一次饿那么长时间,跟着仲水出宫赶了一天的路连水都没喝几口,接着跳了悬崖又饿了一夜。被西贺国的人捉了还是饿了一天……”
所以她能从昏迷中醒来,其实就是饿醒的。
月清河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压制住她想让她不要乱动。
听着她的话,又莫名地心疼起她这些天受的苦。
他掩去眸底的情欲,将她拥入怀中,发出一阵叹息,“抱歉,是为兄连累你了。”
清沉的下颌搭在他肩膀上,感受他身上传来熟悉的味道,勾唇一笑,“皇兄之前救我那么多次,总得换我去救你嘛。再说了,后面还是皇兄你救了我。”
不然她现下可能还在那些西贺国人手里。
她都无法想象自己要是真的被捉到西贺国落在贺兰衍手里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