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已经给他看过了,伤口也包扎了,他现在需要静养。”所以她没事就不要去打扰他休息。
清沉睨着他,潋滟的水眸噙着一抹笑意:“皇兄,你是不是吃醋了?”
月清河捏了捏她的脸蛋,“月清沉,你可知何为男女有别?”
“我当然知道。但都那个情况了,难道我要见死不救吗?”
“他是奴才,为救主子牺牲,是他的荣幸。”
他说这样的话,倒是引起清沉的不满,“皇兄怎能那样子想?奴才的命也是命,更何况他为救我而受伤,我若是见死不救的话,那与畜生有何区别?”
“……”月清河眸光复杂地看着她。
她便是这般的性子才会吸引自己。
他当年在北境也是遇到这般情况,他也一样无法做到见死不救将他与仲水扔在那雪地里等死,所以才将他们二人给带了回去。
“皇兄,我说得不对吗?”
“不,你说得很对。”月清河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一直保持着你这初心便好。”
“那……我能去看一下青木吗?”她还是再提了一句。
“不行。”他直接拒绝了。
“那我该回明月殿了。”罢了,他现下不让她去看青木,半夜三更时她再叫仲水偷偷带自己来。
她话落,站起身便要走。
月清河攫住她手腕,“你这是为了别的男人与我闹脾气?”
“我哪敢……”清沉垂下眼帘,看着地板不去看他。
月清河眸色?暗,沉默半晌还是叹了口气,朝门外唤了一声,“仲水。”
寝殿门被推开,仲水进来,隔着屏风道:“属下在,殿下有何吩咐?”
他怕打扰殿下了与公主,已是站得离寝殿远远的了,没想到还被叫进来。
月清河顿了一下,不情愿的吩咐,“带公主去青木那。”
仲水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屏风那边。
只见那山水画的屏风印着两道模糊的身影。
一道坐在床榻上,一道正是站着。
这……
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仲水。”见他没应,月清河沉声又唤了一声。
“啊,属下领命。”仲水反应过来立即应了下来,“公主,请随属下来。”
“谢过皇兄。”清沉道了谢,直接转身便是出了寝殿。
月清河脸色铁青,坐在床榻上沉默不语,而后起身尾随了过去。
仲水的思想很简单,领着公主去青木的寝房,想着这公主真是心善,才刚回来没多久,便是担心起奴才的伤了。
“公主,李大人说得亏了公主您及时给青木止血,青木才捡回一条小命。要是再放任他伤口血流不止,青木早就没命了。”先前带着她出宫救回殿下时,仲水已是领教过她的反应能力了,却不曾想过,她连用什么草止血都知道。
真不愧是殿下看上的女人。
“那他现在还好吗?”皇兄只说他现在需要静养,自己过去与他讲几句话,应该没多大问题吧。
“他还会自己起身喝水,应该没多大问题。”仲水笑道:“我们也经常过这样的日子,受这样的伤,也早就习惯了。 ”
清沉闻言,眼神黯淡下来。
也难怪他那时候会把刻有他名字的木板交给自己,原来他随时随地都做了把命交出去的打算。
所以他那时候说他有办法打赢冷香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的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