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沉回到明月殿,脑海里全是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父皇已经知道了她与月清河的事情了……
而且还被气得中风了……
清沉任由着相思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卸下头上的发簪,她整个人蜷缩在床榻上。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那样的事情又能瞒得了多久,瞒得了多少人?
她深深地闭上眼,脑海依旧全是父皇在床榻上想说话不能说话的模样。
她如要窒息般,粗喘着气,坐了起身。
相思与月季担心她,都在床旁伺候着,不敢离开半步。
“公主。”俩人上前,月季安慰着,“皇上会好起来的,公主您不用太担心。”
相思也接话安慰道:“是啊公主,皇上还那样强壮,一定会好起来的。”
是啊,父皇还那样强壮,去年的这个时候,还带着一众大臣们去狩猎。
所以不可能不会好的。
若是父皇能好起来,她被受什么处罚都没什么所谓了。
本来,她与月清河的事情就是错了。
……
夜深,月清河出现在明乾殿的寝殿内。
他在床边跪了下来,轻轻地唤了一声,“父皇。”
月君旭瞧见他时,异常激动,用着一只唯一能动的手想去打他,却是无力地垂了下来。
月清河见状,目光微暗,“父皇,儿臣……对不起您。”
月君旭喘着气,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他觉得他对不起的不是自己,而是清沉。
“儿臣是真心爱着清沉。”
这话落,月君旭怒目地瞪着他。
他就知道,就是他因为他自己的一己私欲,威迫利诱了清沉。
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儿子?
居然不顾人 伦染指了他的皇 妹!
实在可恶!
月君旭瞪着他,此时他若是能动,早就动手打他了。
可是唯一一只能动的手,却是举到半空而无力地垂下去。
“父皇莫要激动,李墨说您现下的病情不宜激动。”月清河读懂了他此时的眼神,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父皇,儿臣知道,您可能会认为是儿臣强迫了清沉。”
不过今日的情况瞧着的确是那样。
他顿了一下,随即道:“父皇您多歇息,莫要再想那么多,儿臣先行告退。”
月君旭手捶着床褥,想让他回来,让他不要伤了清沉。
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
出了明乾殿,月清河回到东宫,让仲水去将星雪唤来。
没一会儿,星雪便是出现在他书房内。
“属下参见殿下。”星雪单膝跪在地上。
“今日石子是你扔的?”他轻声问了一句。
“是。”星雪请罪道:“是属下观察慢了,等属下出手时,皇上已到公主寝殿门口。”
“罢了。”此事不发生都已经发生了,只是……
他脑海里骤然浮现起她今日明乾殿都将眼睛都哭肿的模样,心便如被针扎般。
“公主她……现下怎么样了?”他忍下想去明月殿看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