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桢,现在是什么时候,可不要这么问,”正当宋晨想着童姥成熟多了的时候,“快说哪个先,乱说到时有你好看的!”
宋晨有时很迟钝,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姑娘在搞什么,“别胡闹!”
终于发了一次威了,现在他就走出来,对着这些人拱了拱手,面子上的东西有时还是要做足的,“我们已经从蒲家救出被其私自逮捕的童阿牛,今天这事就此作罢。”
宋晨的话也是有几层意思,就是说你们蒲家私自逮人的事情他不追究了,你们也不要追究他纵兵胡闹的事情。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原本以为蒲家地牢在泉州的小圈子里这么有知名度,地牢里会关着不少人,如果把他们都救出来,不说对蒲家连根拔起,至少也会让他们大受影响,结果地牢里只有童阿牛一人,所以宋晨选择了息事宁人。
蒲家什么也没有说,他们带着人走了,一场流血的火拼就这么推迟了。
……
朝堂上,蒙古特使郝经正站在大宋的朝堂上,各个大臣们都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个老者。
他的事迹很有传奇性,一直被羁押在大宋已经十多年了。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了,他会不会对大宋恨之入骨,现在的他能不能再次担负起两国的和谈使命,这些是今天必须搞懂的问题。
“赫大使,这些年都住在大宋,对我们有什么看法了?”礼部尚书叶梦鼎问得简单直接。
“南朝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只可惜赫某只呆在扬州,深居简出,无法形成一个整体的看法。”郝经的意思是,你们都把我关起来了,我还怎么看呢。
听得一众大臣面红耳赤,想想平时怎么说蒙古野蛮,可是文明如他们这一类人,居然会干出无故扣留大使的事情。
“大使对现在的宋元形势有什么看法了?御史中丞章鉴问道。
“现在郝某得到的信息,全部来自贵朝,故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郝经的意思是,完全得自敌国的情报,可信度不怎么高,总之,老夫信不过你们。
“赫大使受委屈了!”文天祥说完认真地施了一礼,这都发自内心,让人无法拒绝。
“不敢不敢!”郝经也连忙回礼,扣留他的又不是这位大臣,不能把气撒到他头上。
“哼,赫大使,十余年前你是带着和谈的使命来的,现在你还愿意执行这个使命吗?”白脸老者陈宜中对文天祥的做法很是不屑,扣留了就扣留了,用得着行礼吗,兵不厌诈嘛。
他问得最直接,采取的是单刀直入式。
这话一出,大家都还是有点气愤,毕竟是士大夫,还是讲点理的,把人家扣留这么久,人家有一点火气很正常嘛,现在只要让他把这股怨愤发泄出来就好了。
可是这个陈宜中呢,好像是扣留人家扣留得理直气壮的,这就过了,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当着北朝大使的面,大家要要一团和气,给他留下大宋众志成城的印象。
这一点大家都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