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就当他们是去世了,可我又会告诉自己也许有一天奇迹出现,他们会毫发无伤的站在我面前。”王海棠转脸看着窗外,用力地抽泣着。
我僵硬的握着方向盘,“别想太多,这个世界就是充满了意外,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本来就是个直男,也不太会安慰人。
王海棠没有再说话,抽泣声渐渐变弱。
我带她到饭店吃了顿饭,然后又带她去商场准备给她买几套衣服。
王海棠说她只上到初三毕业就没上了,一直都在家种地养猪什么的,这次出来之前就把家里的农田租了出去,家禽家畜的卖掉换了路费。
我心里一阵酸楚,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进了商场,王海棠更是拘束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我领着她一路走过,旁人都会向我投来很奇怪的目光,就好像我是一个人贩子从大山里拐来一个姑娘一样。
“那个,海棠你走路把头抬起来,这样长时间低着头,佝偻着身子对你的形体影响会很不好的。”
王海棠吓了一跳,“什么叫形体?”
我脑袋一片空白,这个女孩子还真的是见识太少。
“嗯,意思就是会让你身体看起来很奇怪,你得昂首阔步,自信一点,没事的大家都是人,没有谁是特殊的。”
王海棠微微有些脸红,缓缓地把头抬起来,身子也挺直了不少。
“对啊,这样子就比之前好看多了。”我笑着夸赞道。
王海棠尴尬得说不出话来,其实她人长得还不错,只是服装太过于土气,显得她的皮肤比较暗沉,人靠衣装马靠鞍,我带她买几套时尚的衣服,她整个人一定会大变样的。
上电梯的时候,王海棠就像是80岁的老太太一样,身子歪歪倒倒的一副紧张样,我害怕她摔下去,于是只能拉住了她的胳膊肘。
“这个电梯……好奇怪。”王海棠支支吾吾地说道。
“习惯就好,坐电梯的话比较方便,爬楼梯多累呀!”我笑了笑,一抬头眼珠子差点飞出去。
就在对面往下的电梯上,薛夏夏正跟一个美女手挽手的下来,她看到我的时候表情也僵硬,了。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王海棠身上,几秒钟之后她迅速低下头去。
“薛律师今天休息呢?”我讪笑道。
薛夏夏没理会我,继续低着头,她旁边的美女朝我看了过来,满眼的惊讶在几秒钟之后变成了深深的鄙夷。
此时电梯已经下去,我们拉开了一段距离。
我去,她们这是误会我了,把我当成玩弄花季少女的色,魔,呵呵,女人心海底针。
“表哥,刚才那位姐姐是你的朋友吗,她怎么没跟你说话?”
王海棠这样一问,我顿时尴尬起来。
我做作的咳嗽一声,“她这是害羞呢,在公共场合跟她打招呼她就会比较拘谨,私底下人挺好的。”
“是吗?”王海棠显然对于我这样的鬼扯深感质疑。
我也懒得过多的解释,小屁孩不用去理解复杂的成人世界。
带着王海棠买了衣服,我又带她在市里转了一圈,让她了解了解这个繁华而又浮躁的大城市。
晚上我跟她谈了一下,她愿意留在酒店工作,别的也做不了,暂时先做做保洁。
我怕她出事,毕竟她一个从乡村结合部过来的单纯女孩,要马上单独应付周围复杂的人和事会很难,我就让她跟我住一起。
她的房间在一楼最左边,那里比较安静,女孩子都需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私密小天地。
安顿好她之后,我回到房间关上门,盘腿坐下,双手合十闭目开始测试王海棠身上的气息。
没办法,对于这个从未谋面,多年没有联系的亲戚,我必须要好好的探探她的老底,不排除有恶魔附身到她身上,或者她就是一个高级的恶魔的可能性。
5分钟后我缓缓睁开眼睛,她身上找不到任何可疑的气息,但这也不能够100%就确定她是一个正常的人。
游老跟我说过的那些话我都记在心里,我的掉以轻心很可能会变成对自己的致命一击。
我决定抽空去她老家一趟,做一些详细的调查。
第二天我带着王海棠到了酒店,将她交给部门的负责人便离开了。
到了办公室,我跟赵黑子说了王海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