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棠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从来没有,我倒是很希望能够在梦里见到他们,或者他们可以跟我诉说点什么也好。”
我默默的点点头,很有可能他的父母确实已经遭遇不测了,而且他们的灵魂被恶魔控制着,所以没有办法托梦给亲人。
酒店的所有事宜渐渐步入正轨,接下来的几天也变得不忙了,我正计划着找时间去一趟王海棠的老家,没想到一早到酒店就听到几个服务员在休息区议论一件事。
“第一人民医院这次可惨了,病人的内脏被挖,又被扣上了倒卖器官的帽子。”
“这个帽子可不能乱扣,就在医院里面把病人的内脏给挖了,哪有那么愚蠢的医院这么干,估计是有什么隐情吧!”
“还能有什么隐情,总不能说是被鬼挖了内脏吧?人在医院里躺着,医院有很多手段可以挖走病人内脏的。”
我快步走过去,把服务员吓了一跳。
“张总……”
“我们没有偷懒,我们现在轮休。”
我摇摇头微笑着说道,“我又不是周扒皮不允许你们正常休息,刚刚你们说的那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服务员面面相觑,没料到我一个老板居然感兴趣这些社会新闻。
一个服务员挠了挠后脑勺,“就今天发生的事,我一个亲戚在医院里工作,刚才他发微信跟我说的。”
我点点头,“你们休息。”
我掉头朝酒店大门走去,刚听到“内脏被挖”四个字,我马上就想到了跟美凤案子相关的那个低级恶魔,估计是它憋不住开始出手了。
医院大厅里此刻已经是乌烟瘴气,病人家属和医护人员在大声的争执,病人家属情绪特别激动,时不时还会推搡医护人员,几个年轻的民警在艰难的维持现场秩序。
我听旁人说病人的尸体已经被刑警队带走做尸检了。
死者的女儿情绪格外激动,她指着主治医生的脑袋大声吼道,“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魔鬼,披着白大褂的刽子手,你们不是要讲证据吗?好,现在我母亲的尸体被带走了,尸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就等着你们闭嘴。”
主治医生无奈地辩解道,“你们可以去调监控录像,我们要对一个病人下手挖掉他的内脏,这可不是一个小动作。”
“我现在懒得跟你们扯这些,我的律师马上就来了,跟我的律师说吧!”
我去,事情结果还没出来,就已经请了律师。
突然我虎躯一震,律师,那会不会是薛夏夏?
我鬼使神差的跑到了医院大门口,一辆红色的雪弗兰停在了门口,随后薛夏夏从车上下来了。
我快步走过去拦住了她的去路,“薛律师请留步。”
薛夏夏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看清楚是我立刻皱起眉头,很不耐烦地说道,“让开,我有急事。”
我并没有让步,“薛律师,请问你是不是病人家属的代理律师?”
薛夏夏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就在现场围观,听我一句劝,这个案子你别接,接了对你的职业生涯会有很大影响的,这个案子不是普通的案件。”
薛夏夏生气地瞪了我一眼,绕开我快步朝大厅走去。
我追上去伸出手臂再度拦住了她。
“你让开,否则我就报警了!”薛夏夏低吼道,她气得花容失色。的模样,竟然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动人。
“大白天的医院人来人往,病人就躺在vip病房里被医院的人挖走内脏,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诡异吗?”我皱紧眉头正色道。
“尸检的结果很快就会出来,警方会给你一个结论,造成病人创口的不是普通的凶器,也不是普通人所为,你可想而知这是怎样的一个案子。”
薛夏夏眉头一跳,随即冷笑道,“你可真会搞阴谋论,你不是警察,你没资格说这些,让开。”
她用力撞开我的胳膊,小跑着奔向了医院大厅。
我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我跟她只见过两次面,给她的印象还不好,我是无法去拦住这样一个固执的大律师的。
等她撞了南墙估计就会来自动投入我的怀抱……不是,是自动来找我帮助她解决问题。
我没有进医院大厅,而是上车赶到了派出所去,打算先他们一步了解尸检的结果。
然而我到了派出所却碰了一鼻子灰,我厚着脸皮把罗飞搬了出来,警察还是不让我去了解这个案子,甚至还警告我如果再继续待在派出所,就要以寻衅滋事来处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