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这番言论马上激起了受害人家属的强烈反对,他们纷纷开始指责女法医起来,但是她并没有任何的慌乱,反而是一脸镇定的站在原地,并且给他们一一答疑,驳斥他们毫无根据的言论。
我暗暗佩服这个女法医,从我现在的角度看着她的侧脸,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了,难不成我们之前见过,又或者她是属于时空错乱之前的那个时空的人?
我走过去将她挡在身后,对受害人家属们解释道,“各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确实很抱歉没能够帮上任何的忙,挽回这个悲剧,但请相信我,我有办法能够让他醒过来。”
我话一出口,众人顿时惊讶得瞠目结舌,就连女法医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她眼神之中似乎在说一句话,“你别自己给自己找事,你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你难不成是脑外科的专家?”
我淡淡一笑,“各位叔叔阿姨,情况是这样的,当时侯亚飞好心搭载我,我们俩一开始谈笑风生,但没想到在中途他下车小,便,上车之后他就性情大变,我觉得不对劲,推测他下去解手很有可能是遇到意外了。”
侯亚飞的家属自然不买账,七嘴八舌的开始质问我。
“去上个小,便能遇到什么意外,你简直就是在信口雌黄,故意转移矛盾,你还想栽赃给谁?”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侯亚飞下车去小,便应该是被鬼上身了,所以他才会出现了跟之前判若两人的状态,以至于我们抢夺方向盘,否则差一点车子就冲出悬崖去了。”
“你说什么,鬼上身?”不知道是谁惊讶的叫了一声,众人安静了下来,派出所接待室里被一片凝重的气氛笼罩着。
女法医也满脸的惊愕,但没想到的是十几秒钟之后,她居然镇定地开口了。
“我相信他说的,如果他真的是为了谋财害命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去跟他抢夺方向盘,很明显就是受害人已经失控,车子朝着悬崖冲过去,他才去抢夺方向盘加以阻止的。”
我心里温暖不已,这个正直的女法医倒是挺侠肝义胆的,能够为我这样一个陌生人开口解释,刚才还差一点被受害人的家属出言中伤。
“至于鬼上身这样的一个民间说法,我作为一个法医,我自然是不能够认可的,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大家,受害人身上存在着太多的疑点,是医学无法解释的,不过我们不会放弃,我们会持续调查。”
侯亚飞的家属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表情各异,有的惊恐,有的疑惑,有的一脸茫然。
“各位叔叔阿姨请你们给警察同志一些时间,还有我也会协助他们去调查的,我有办法让他醒过来,我保证。”
话说到这里,侯亚飞的家属貌似也找不到其他辩驳的点了,毕竟事情也才刚刚发生,也不是弄得特别的清楚。
在支队长和几个警察的劝说之下,他们才勉强放过我。
支队长把我叫到了旁边的办公室,他抽着烟,脸色阴沉的说道,“小张,你刚才在侯亚飞的家属面前说你保证会让他醒过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的后果?”
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支队长一愣,“他们本来就把你当做嫌疑人,你说你能够让他活过来,这下子他们会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如果侯亚飞真的情况持续恶化,脑死亡或者是直接就……总之他有任何不好的结果,他们都会把你撕碎的。”
支队长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在吓唬你,我办过无数的案子,受害人的家属情绪会因为结果而变得难以想象,所以你刚才根本不该夸下那样的海口。”
我理解支队长,他也是为我好,怕我深陷舆,论的漩涡,到最后官司缠身。
我淡淡一笑,认真的说道,“支队长,谢谢你的提醒,但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说了两遍,所以我不是脑子一时发热所以才胡乱立下的军令状,我是个成年人,我会为我说的话负责任的。”
支队长眉头皱了皱,许久才无奈的说了一句,“你还是太年轻,很多事情你不懂。”
跟支队长聊了一会儿,他便安排我到旁边休息室的沙发上简单的休息一下,明天一早他就安排警车送我过去车站坐车去环良县。
终于能够好好的睡几个小时了,我将事情暂时放到一边,安心躺在狭窄的双人沙发上,盖上外套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