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车,王海棠抬起头来,“表哥,你们聊完了吗?”
“聊完了。”我系上安全带,她注意到我没有把那本书带过来,好奇的问道,“那本书你没有买吗?”
“没有,就是一本空白的书,花钱买回来,那我真是蠢极了。”我踩下油门,车子飞驰起来。
“我觉得马老板是一个很好的心灵导师,又像一个跟我没有年龄差的好朋友,我觉得他挺好的。”
我愣了一下,从后视镜里我看到王海棠满脸崇拜的样子,眼神非常的温柔,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前,就算是在描述自己的超级爱豆一样。
“是吗?那刚才马老板跟你聊了些什么?”我假装随意的问道。
王海棠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夸赞马老板如何的贴心,好像能够读懂她的心思一样,给她说的那些道理都非常受用,也让她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我又硬着头皮问了一遍,“你们刚才在下面聊了很久,他一定跟你聊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吧?”
“对啊,他在跟我说人生的哲理,还有很多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问题,他真的博学广识。”
我看得出来,王海棠是不想跟我聊真正的马渊跟她聊的重要内容,她在跟我打太极,就如同之前她让薛夏夏不要告诉任何人她们聊天的内容一样,这个女孩子心里到底有多少秘密?
我也没有再追问,我把她送回去的时候,看了一下马渊给她推荐的那5本书,都是很冷门的情感,比较深邃,不太适合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看,不过如果能够看懂的话,倒确实会明白很多复杂的道理。
“表哥,明天你带我去买一辆电动车吧,你先借我钱,等我结算了工资之后我再还给你,不用你每天都来接我了。”
我刚想反驳,她马上笑嘻嘻的说道,“你可不要说话不算数,之前你答应过我的,这一周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会答应我让我自己上下班的。”
我眨了眨眼睛,“可这好像还没有一个星期吧?”
“反正也差不多了,表哥你就答应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要你每天那么麻烦的过来接我,更何况酒吧里的同事有一个跟我顺路,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我们才分开,我不会孤独害怕的。”
看着她充满渴望的眼神,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点头了。
晚上酒店里没什么事,我就早早的回家来,把之前整理的那些资料又翻出来认真的分析了一遍,画了很多的草稿,试图找到了相关的联系。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拿过来一看,顿时精神大振,是薛夏夏打来的。
“薛夏夏,你吃晚饭了没有?”我说着看了一下手表,现在都快10点了。
“你在酒店还是在家里?我现在在路上正过来找你,之前你问我关于连神教的事,我收集到了一些资料。”
“哦,我现在就在家里。”
“行,那我马上过来。”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发呆了好半天,她对我的事情确实挺上心的,这么晚了还要跑一趟,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之前的那场狗血的小插曲估计是已经翻篇了,否则她不可能会搭理我。
十几分钟后薛夏夏到了,她得知王海棠现在在酒吧上班也是特别的惊讶,“你怎么放心让她一个女孩子去酒吧上班,她本来就有一些胆怯和内向,去了酒吧会很不适应的。”
我无奈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其实我跟你的想法一样,以为在酒吧的工作会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但她却说她喜欢那样的生活。”
我把前几天王海棠跟我谈的看法告诉了薛夏夏,她就更惊讶了,表示自己完全想不到王海棠还有那样的一面。
“随她的了,只要她不再沉浸在阴影当中无法自拔,她愿意去酒吧那就去。”
薛夏夏想了想,轻轻的叹了口气,“也是,总不能用我们自己的想法去束缚她,把她像只鸟儿一样关在笼子里。”
说着薛夏夏就打开了带来的档案袋,将十几份资料放到了我面前,“你看一下,这些都是近5年来全国各地关于连神教案件的资料,我通过很多渠道收集到的,只不过没有特别特殊的,或者至今无法破获的案件。”
看着面前的那些资料,我再一次感动不已,“辛苦你了,弄了这么多资料过来,其实之前我也跟几个派出所的朋友咨询了一下,收到的答复跟你给我的差不多,就像很多本土邪教一样,他们推崇的中心思想是一样的,也有很多信徒完全背离了科学,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薛夏夏点点头,我拿起资料看了起来。
薛夏夏整理到的这些资料当中,提到了连神教的教主,也就是他们称为的“主”,叫钟镇民,是一个50多岁的农村老头,以前做过十几年的风水阴阳师,就在11年前他开始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