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持要让我走,我坚持不走,最后还是她妥协,我们就这样一个人一把椅子靠着墙壁打盹。
她闭着眼睛,呼吸很均匀,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在打盹,还是她在想着心事。
我从眼缝里偷偷的打量着她,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她就更像冰雨了。
说真的,之前给她们的护身符并不是普通的级别,我用法力加持过,如果不是遇到了高级恶魔,护身符是不可能会不见的,除非是有人刻意把它弄丢。
每次一想到这里,我就会忍不住开始怀疑,到底是谁把护身符给故意扔掉了,或者是她们遇到了一个心思叵测的人引导着她们将护身符弄没了。
至于是怎么弄没的,这就像是导演一场戏,剧本由操控者来写。
这个人会不会是黄锦,这个想法每次都会把我吓一跳,我不愿意相信,可是又找不到特别强硬的证据来推翻这个想法。
这次我画在她后背的护身符,一是不会被弄丢,可以保护好她,同时也能够监控着她的一举一动,她遇到了什么人,恶魔或者是其他的灵物我都可以感应到。
关键是这三天之内她要听我的安排,绝对不能洗澡。
之前我们忙前忙后的时候,赵黑子就发来微信告诉我,他没有找到薛夏夏的下落,去书店问了马渊,那家伙也表示自己在2楼收拾书,根本就不知道1楼来过什么人。
混乱的思绪中,我混混僵僵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有动静,睁开眼睛看到黄锦都已经把豆浆油条买回来了。
“赶紧吃吧,正好你醒了,刚才我还不敢叫你。”她微微一笑,我瞬间感觉阳光都照进病房来了。
从我过来这里第一次看到她发自内心的微笑。
“噢,好的,我真是睡得死沉,你出去我都不知道。”
“是你太累了。”
说话间她已经把豆浆油条拿出来放好了,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的开吃,狭窄的病房柜子当做餐桌,我们两把椅子挤在一起,有种说不出来的温馨。
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感觉她的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也许是昨天经过一夜的思想沉淀,她迅速把痛苦放到了旁边,又振作了起来。
“昨天你跟我说的护身符的事,什么时候可以做?”
她主动这样说起护身符的事,倒让我有些意外。
“等阿姨回去吧,我给阿姨也画一个,不过你需要跟阿姨说一下,毕竟这……”
“我知道,但是在这个时候也别想什么男女有别的事了,就像行医一样,做法医也是一样的。”
她的态度很开朗,让我又找回了那个女法医的自信和霸气。
中午我们带着黄锦的母亲回到了家里,她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在家休养好几天。
尽管如此,黄锦还是放不下自己的法医工作,已经打电话通知了自己农村的亲戚过来照顾母亲几天。
我跟黄锦的妈妈说了画护身符的事,她马上就答应了,完全没有任何的不自然。
我需要出门去准备东西,黄锦说让我不用着急,先在家里休息一会儿再去,否则昏头昏脑的万一路上摔倒怎么办。
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直接出门打车去了菜市场。
我需要用黄鳝的鲜血,混合朱砂和雄黄来画护身符的符文。
另外我还要挤出自己的五滴鲜血混在其中,法师的血液是带着法力的,这是支撑整个护身符最有利的核心法器。
我这一去来回用去半个小时,我回到家发现黄锦不在,黄锦的母亲说她有事出去了,好像是所里那边打来电话。
我讪笑道,“黄法医真的是工作狂,无论家里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放下自己的工作,其实有时候这样也挺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