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渊很淡然的看着我,“看书会让她心情平静并且找到方向的,你搞错了,我不是搞邪,教传播的,不会让一个人的情绪变坏。”
“但愿如此。”我冷冷一笑,拿起书起身离开了。
跟马渊多说无益,警告的话扔在这里,他自己如果还作死的去做一些事,那我也不用对他客气了。
我回酒店翻看了几页那本书,就实在看不下去了,矫揉造作的词汇,描述两个中年人蠢动的爱情,特别令人作呕,加之书中描写的男主角也不是什么风,流才子,就是一个下岗后四处打工的中年猥琐男,我不知道这样的书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我不想继续看下去,但是又怕错过一些线索,毕竟马渊是从来不会直接就给我提示的,往往要让我费很多时间去看书,仔细琢磨才会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当务之急不是找书中的线索,我记挂着的是C区的胶合板厂。
于是我决定先把书带回去,每天没事的时候看几页,慢慢的寻找线索。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多我开车去了胶合板厂,刚从薛夏夏家回来,我骗她说我开车过去酒店再绕路回去,顺便看看沿途的情况,没明确说我过来这里,怕她担心。
之前她就从赵黑子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C区的事,知道这里是我们划定的重要范围,很可能恶魔组织的罪恶计划就从这几个区域开始。
这些便是确立恋爱关系之后的甜蜜负担。
月朗星稀,这一带的景色也显得安谧美丽,昔日那些冷冰冰的工厂建筑物,在月光的映衬之下居然也有一些动人,好像油画中模糊的中世纪建筑。
我停车走到胶合板厂门口,发现大铁门上的大铁锁已经换了一把崭新的,而且比之前的更大,应该是钱思明已经开始动手了,他确实是舍不得丢下这块大肥肉。
我绕着胶合板厂检查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今晚月光很充足,胶合板厂后面的那条河立刻变得跟平时不一样。
河面透着一股淡绿色的薄光,周围各种不正常的气息交汇着,在默默的改变着周围的环境,跟我之前分析的一致。
好在没有被邪恶的东西利用到,所以只是风水的问题,没有危险的讯号。
确定目前没问题,我开车返回家里,路上我给赵黑子打电话,让他最近安排人跟着钱思明,看看他最近在忙什么,应该为了胶合板厂的事已经开始四处活动了,自从那天被我拒绝之后他没再找我,我就料定他是去想别的办法了。
钱思明这个人本质不坏,除了有些商人的毛病,贪婪,唯利是图,加上他本人好,色,之外倒是没什么原则性的恶性,但现在因为胶合板厂这块香饽饽,他很可能会不择手段做一些坏事。
时间就这样平静而迅速的过去,天越来越冷,靠近年尾更容易滋生出事端,我每天都绷紧神经,忙于酒店之外,我还得盯着其他区域的情况。
这天晚上将近12点,酒吧服务生曾毅可给我打了电话,他很紧张的说酒吧里那个女客人又来了,她已经来了一个星期,每天都坐到凌晨1点多,要一大杯威士忌,看她情绪特别不好,他担心又出现那天那个诡异消失的中年男子喝醉晕过去的事情,所以给我打电话。
我让他别紧张,不要靠近那个女客人,我马上过来处理。
放下电话,我开车直奔酒吧而去。
这几天王海棠不在酒吧,我让其他几个服务生注意那边的情况有,发现可疑的人物和事件就立刻告诉我。
这个服务生曾毅可挺不错的,胆子大,做事也很谨慎,办事靠谱,我寻思着再考察一段时间,可以让他升职负责酒吧的所有事宜,职权仅次于赵黑子之下。
我到了酒吧,曾毅可迎了上来,指给我看在西南方向独自坐着喝酒的那个女客人。
天气已经有些凉了,但她还穿着一条很单薄的连衣裙,看起来质地不错,烫过的头发染了一个很低调的颜色,旁边放的包包也不便宜,我猜测她应该是收入不错的白领。
我很自然的走过去站在远处,打量起她的面容,她大概三十一二岁,化了精致的妆容,但还是看得出来眼袋已经遮不住了,容貌也很一般。
她眉头深锁,目光涣散,呆呆地看着面前喝了1/3的威士忌,涂的口红色号应该是最近很火的斩男色,我猜测她感情应该很不顺。
她端起杯子迟疑着喝下一口酒,从她痛苦的表情来看,她平时是酒量很差的人,也不喜欢喝酒,现在真的是为了麻醉自己,所以才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