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票的时间是延后的,看得出来她一直在安慰自己迈过去心里这道坎,这是多么坚强又很大度的女孩子!是我对不起她,我真的应该从一开始就跟她说清楚。
“没关系的,我打电话跟她说吧!”
赵黑子皱紧眉头,“不是我说你,案子虽然重要,可是你也不应该这样不顾一切的去冲。”
“好,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我打断了赵黑子,快步出了他的办公室,我现在没力去跟任何人辩解,我只想默默去做我的事,我说什么都显得我情商低,而且我就是一个自以为是,往往酿成大错的愚昧者。
我给薛夏夏打过去电话,隔了许久她才接起来,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你现在在干嘛?”
“我现在准备出发去蓬广市……抱歉,票你退了吧,我不能跟你一起回老家过春节了,蓬广市那边又出了案子,谢芸芸的姑妈暴毙在家里,死状奇特,跟之前的案子是一样的。”
“又出案子了?”薛夏夏惊讶的说道,“那行,你去处理吧,不去就不去,等下次我再跟你一起过去,没关系的。”
听她这样一说,我心里内疚丛生,“薛夏夏,真的对不起了……”
“别说这样的话,其实我也一直在思考,既然是过去的事情,我就不应该再去抓着不放,自己给自己添堵,既然是重新开始,再提过去就毫无意义了,你去吧,注意安全。”
一股暖流袭遍我的全身,我这铁骨铮铮的直男都差一点飙眼泪,有这样的女人此生足矣。
现在是4点,我赶到蓬广市也就八点来钟,我收拾好了东西便开车出门了。
一路上挺顺利的,马上就要过年了,连空气中都飘散着春节的味道,只是这个春节我又无福消遣了。
我赶到蓬广市派出所跟罗飞会面已经快要9点了,这比我预期的时间长了不少,主要是在半路上遇到了一起交通事故,两辆大货车追尾,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我当时过去现场感应了一下气息,这确实就是正常的交通事故,没有邪恶势力从中作祟的迹象。
罗飞带我去看了死者的尸体,一看到那些熟悉的红色纹路,我马上头皮都发麻了,我一个密集恐惧患者实在是不忍直视这样的画面。
谢芸芸的姑妈已经快要50岁了,比谢红飞年长几岁,是他们兄弟姐妹中的老大,谢红飞还有一个弟弟。
罗飞推测会不会他弟弟成为下一个受害者,我想了想还是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猜测。
“先过去她家看一看吧,好的,她家就在这里不远的小区。”
罗飞开车载着我赶到谢芸芸姑姑谢秀荣的家,她丈夫儿子依旧沉浸在伤心之中,尤其是他的丈夫,根本没办法正常跟我们交流,坐在沙发上不断的啜泣着,没有眼泪,面容无比伤心憔悴,他儿子也哭肿了双眼。
谢秀荣是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她卧室的,她跟她丈夫住一个房间,她丈夫早起去买菜,回来叫她起来准备吃饭,叫了几声没有反应就进卧室去看,却见到她在床,上已经死了,而且死状恐怖,就赶紧报了警。
罗飞领着我走进谢秀荣的房间,顿时那股熟悉的奇怪气息就迎面扑了过来,我连忙拿出符纸,然而也就在这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那股怪味就消失了。
真的就像是一个喷着香水的女人突然从你面前经过,你还来不及去辨别她喷的香水是哪个牌子的,那股香味就已经消失了,而且这比香水消失的速度还要快,毕竟一个喷着香水的女人从你身边经过需要走好长的一段路,残留在空气中的那股香味才会完全消失。
而眼前的怪味就像是电流的开关一样,瞬间就被关掉了。
我检查了一下他们家所有的房间,问了她丈夫和儿子她最近接触的人,他们说这几天她就正常上下班,也没有接触其他的人,至于她弟弟和弟媳妇的死,她也只是去太平间看过一眼,并没有过多的停留。
然后我又问了他们一些其他的情况,确定没什么线索,我跟罗飞就离开了。
“你怎么没有给他们父子俩留一个护身符呢?”
“不用了,我在他们家外面布置一个阵法就行,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父子俩不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而且那股奇怪的气息已经消散了,应该不会再杀个回马枪,这也是前面两个案子给我的启示。”
“可是为什么之前的两个死者,谢红飞和柯云华是夫妻关系,这样你就推断谢秀荣死后,她的丈夫不可能再遭遇不测,这好像逻辑有些混乱。”
罗飞皱着眉头看着我,末了他又补上一句,“我这不是质疑你,我只是提出我的疑问。”
我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