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看客一个个吓红了眼,对于这位临将军,大家褒贬不一。有人说他忠肝义胆,保家卫国也有人说他嗜杀成性,滥杀无辜。但是大多数的百姓并不是很了解这位将军。
朝堂上的事总是风云变幻,朝堂上的人也总是走走停停,有时还真不如这些平常百姓,既不用浴血奋战也不用尔虞我诈,在这方寸之地上,小心谨慎,反而可以活的更长久。
夏梦坐上华贵的马车一路疾驰而上,不知道前方到底如何。彦风云只管笑笑,也无甚其他。数日也就安然的到了地方!
彦风云将临夏轻轻的一推,人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只留一句“强者可活!”
夏梦望了望这四四方方得牢笼,地上全是一群行尸走肉的僵尸,地上全是殷红的血渍,不知堆了多久,已然开始发黑,虽然是深秋的季节,却依然难掩空气中弥漫的恶臭。地上的众人有男有女,稍微好些的还能喘口气,大部分的,已经是一具死尸,一动不动,身体僵硬。整个牢房,只有他和角落里穿着破破烂烂的麻布衣服的小男孩还算正常。
四周的墙将此处捂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的光亮透进来,外头几个严阵以待的大汉看守着这里。小男警惕的看着临夏,眼中有过略微的惊恐。双手抱着大腿蜷缩在一起,将自己与外界隔绝起来,形成一道看似安全的防线。
临夏向男孩招了招手,嘴角艰难的扯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小男孩越发紧张局促起来,抱着自己的双手也紧了一紧,更加警惕的看着临夏。
临夏见状,连连摆摆手后退了几步,示意男孩平静,然后靠在另一面墙上,学着男孩的样子抱住自己。
地上的血肉,不时地发出一阵的哀嚎,突然结结实实的打破了刚刚的安静气氛,吓得临夏一个冷战。连连用手捂着自己的脸。直到声响全无,才又探出脑袋来看。
一边的男孩见状,略略缓和了一下刚刚的紧张,但依旧警惕的看着前方。
翌日。
一群大汉,泱泱的冲了进来提起地上的人就往外拖。
“没死的,都给我快点出去!”一个尖细的声音死死的盯在地上,飞扬跋扈的模样无人能及。
地上的血肉此刻竟有一部分开始爬了起来,不过那状态俨然离死差不多了。实在起不来的,就由一些壮汉拖着往外走去。
“想死也给我死外面去!”这些个大汉见惯了生死,一点也没有想到生命的贵重,搬弄这些个人一点也没有什么慈悲的心肠。
与之相对的俨然一副冷冰的骇人气息。
临夏循着远处点点的亮光走去,许久未见光的眼睛陡然照到强光有些刺痛,仔细的揉了揉,又探了过去。
颜色陡然由黑到白,临夏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个大型看台下的一个大型空的场地。
四四方方的台子下都有一个巨型的洞口,许多的的囚徒从四面八方奔腾而来。
有一言不发的也有一路拼杀而来的,更多的是如临夏这样模模糊糊什么都不知道的。
临夏观摩四周,在最高的台子上,四方都有一个抱着大笼屉的壮汉。随着一声令下,无数的馒头倾倒了下来。
“囚徒们,野兽们,请尽情享受这场血雨腥风的盛宴吧!”
“啊啊啊啊啊啊,杀杀杀杀……”
刚刚安静的场地一下子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无数还在四处观望的新人人头落地。穿着破烂衣服的囚场“老人们”要么四处逃窜,要么一路狂杀!拼命的掠夺别人手里的食物。更为残暴的是,还有一些失心疯的暴徒,携带一把小小的武器,一把小匕首,或者是一根小银针,或者其他的什么,拼命的斩杀行人,那些个已经没有什么气息的,更是一口咬伤人家的脖颈,顿时鲜血横流。
某个狂徒看着干干净净的临夏,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哈哈哈哈”一路狂奔,直逼自己的猎物。
“啊啊啊,救命啊!”临夏也一路狂奔着逃命,就像一场狮子和鹿的博弈。就看谁跑的快。
高台的最正中央是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衫的男子,悠然自然的看着底下的人,手里拿着一杯喷香的茶水,安然的珉着。
“大人,您真的相信一个区区的小丫头能活着走出这人间炼狱?”男人身边一个严正的俊俏侍卫疑惑的问道。
“唉,马酥,人不可貌相!再说了,这可是天道决定出来的!”
彦风云什么都好,就一样,他总说什么天道天道的,整个南国没有一个人认识什么叫天道,除了他彦风云。
“不可说,不可说!”也是他常常挂在嘴边的。
什么是天道,为什么又不可说?神神叨叨的,别人都认为他是个十足的疯子。
“大人,要不我去帮帮她,我看……她好像快顶不住了!”那个叫马酥的少年有些焦虑起来,既然自家主人要保这个人那他定然也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彦风云摇摇头,“不,她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