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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搭救那就自救,倾斜左腿摆出脚崴的姿势,“啊!好痛。”拒绝身旁帅哥地搀扶,独自一瘸一拐地走下舞池。我用‘狼狈’二字将这场艳遇画上了句号,自己正是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队友。
周遭一片烟雾缭绕,不是仙境,而是烟境,我在烟境中拒绝着各种递烟。为了显得合群,自己也偶尔举杯与他们对饮几口,但骨子里还是与这派对格格不入。
回望向孟一垚,他低头玩着《天天酷跑》,压根就没闲情关注我会和谁打情骂俏。
这......,也怪不得他,我自己洗澡时都对自己产生不了任何情趣。一个衣柜里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的女人,无趣到得靠相亲来解决将来的终身大事。
看他们玩得欢快,我呢?等散场等得悠久,喝一口酒培养一下情操,竟发现喝得不是情调,而是涩味下的寂寞。
这一片喧哗反折射出我的孤寂,还不如平日安安静静窝在家,抱着电脑也是一份充实。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手握木棍要当女侠,满院子找玩伴以棍棒为剑,互相弑打傻乐的小女孩悄然走失。
或许是我妈将我带去无锡那刻起,告白故里后,我便与某个自己失散。另一个自己,裹上了亮丽的外衣,说上了自以为大气的话语,同时逐渐忘了那个不起眼的地方,和那群土里土气的孩子。
后来才渐渐发现,在大都市的高校中,我不过是一个又土又不起眼的毛丫头。他们私下的话我听不懂,我阴阳怪气的普通话他们也不想听,从此越来越不喜欢说话。
一个人上学、放学,独自在家吃饭做作业,与书本和电视一起度过周末、暑假、寒假,妈妈总有忙不完的工作和吃不完的饭局。
这份孤寂直到一个女孩的出现才被打断,她在跨塘桥上哼唱着悠扬的歌谣,我在跨塘桥下听得入迷。我站在她家宅院处,偷听她弹奏钢琴曲《献歌爱丽丝》,她打开窗户瞧见小小的我,低头朝我灿烂一笑,我慌乱地跑离了现场,幼小的心像做贼一样难为情。
一来二往的遇见,她主动相邀我一起玩耍,我才知晓她叫——白予涵。从此,我在填写最崇拜的人时,都会写下‘白予涵’三个字。
得知白予涵被家里安排报考《天一》时,我努力的以考入‘天一’为理想。其实‘天一’并不是白予涵的理想,她的理想是去向远方,我的理想是有个朋友。
高考时白予涵的理想是考去北京、重庆、厦门、武汉等等,她爸妈给她的规划是《江南大学》,上海、南京、浙江是底线。这三处我们都有报考,她都完美考入,而我只被‘上大’录取,她放弃了其它选择陪我就读于‘上大’。
那年,2007年8月27日,我与白予涵一同踏入《上海大学》,这阴差阳错的选择和以后的很多选择一样,我们将它统称为‘缘分’。
那月,我还期望着‘能从萧瑟走到晴天’,回忆着母亲传递给我的回忆,迎接着沈梦欣、徐泽、张磊、郑珂、陈燕……,他们正大步朝我赶来。
那时,我们正青春,风还未吹向荒漠,干净的天空中布满烂漫的梦。
入班级,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慢慢在我脑海里显现,我用名字辨别着他们,未来也用不同形式回忆着他们。
入宿舍,同一屋檐久处不厌,舍友之情比同学之谊更为深刻,离家后相聚而来的别样家人,更让我开怀。我们各自介绍着大名,我们叫:“萧晴、沈梦欣、郑珂、陈燕。”
同年的10月,我与徐泽的故事正式拉开帷幕。他挪到我旁边,羞涩问询:“今晚我们去看《夜曲》怎么样?”
“不去。”
“啊?可,白予涵说你想看。”
“你这卖队友卖得可以。”
我这话让徐泽更显尴尬,支支吾吾半天没说明白一句话,他自我煎熬一阵后,识趣地退回了原位。
当晚他傻站在宿舍楼下等我,晃悠到电影散场,我也没有下楼理睬他。
在我的世界里,男人如同我妈口中那般可恶,我才不愿花时间给自己找不自在,更从未设想要把自己交托到某个男人手上。不寄予希望,也就不会有失望。
在浓爱的大学生涯里,更在各类狗粮餐饮中,这个傲娇的我,也开始有了要脱单的想法。
往后时光,徐泽频发的出现在我眼前,依旧生硬的和我套着近乎,估计是想让我这颗铁树开朵花出来。
快入冬时,徐泽送来一双手套,塞到我手心,像背台词一样说着:“路过一家精品店,发现这双手套很符合你的气质,随便就买来送你了。”
我翻弄瞧上了几眼,发现毛线手套上织着一只猪的图案。哦,原来是这只猪的气质和我很配。扭头问询梦欣,“你知道学校有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