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让她保存了最后一点信仰。

“你……还会回家吗？”宋海阳看着宋星遥的眼神带着几分不确定，“以后……”

宋海阳话没说完，手机又催命似的响了。他没等到宋星遥的答案，放下一沓钱径直往外走。

宋星遥抿着唇目送他离开，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才把手搭在桌子上撑着，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不是不想回答，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老宋。

他喜当爹是真的，但是娶了妈妈却不珍惜也是真的。

他说妈妈是好女人，也抹不掉他从前当着妈妈把外头的女人往家带的渣男行径。

好像谁都有苦衷，她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像是个皮球一样，谁都不想要啊。

咖啡厅里暖气很足，她却还是觉得椅背冰凉。

宋星遥开始怀念霍燕琛温暖的胸膛，下意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刚点开霍燕琛的聊天框，屏幕上就跳出霍燕琛的通话提醒。

心思顿时一定，摁了接听。

霍燕琛的声音带着责备，“我刚走你就从医院跑了？”

宋星遥嘴唇都在哆嗦，声音不平稳，“你都快把800六包下来了。”

霍燕琛听出她声音不对，沉默了一会，才说，“见过他了？”

宋星遥点点头，又想起来霍燕琛看不见，就“嗯”了一声。

“说什么了？”霍燕琛放下手里的文件，靠着座椅凝神听，“我刚才没注意听。”

宋星遥想了想，才说：“没来得及细说，他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不过，至少知道了一件事，我确实不是他亲生的。”

怕霍燕琛担心，她把情绪都压了下去，挤出一抹笑意来，“好啦！我要去上班啦！你早上起那么早，先好好休息。”

霍燕琛隔着电话，似乎看见她佯装微笑的小脸，“好。”

挂断了电话，侧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给齐言去了个电话，“给我订晚上回滨城的飞机。”

齐言楞了一下，“实验室那边安排了一个礼拜的行程，很多都是因为年关赶智能产床项目时候积压下来的。您确定吗？”

言下之意就是，不得不处理。

霍燕琛一瞬有点烦躁，“那就压缩时间。”

齐言不敢有异议，“好，我这就去办。”

很快，齐言给他重新发了一次行程表。七天的行程，可以压缩到六天，这已经是压缩的最大限度了，他平均每天工作时间达到了12个小时。

六天。

霍燕琛扫了一眼，还是不满意，但没再给齐言发信息。

宋星遥跟霍燕琛通过话后，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刚准备起身去结账，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喂。”

与此同时，说话的人已经走到了她对面，径直坐下。

是许佳倩。

宋星遥眨巴了一下眼睛，“你怎么在这？”

她更关心的是，许佳倩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她和老宋的对话，她听见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