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拾秋的讽刺和谩骂令沈蔓蔓脸色一变,刚才的好态度瞬间消失,她目光凶狠地盯着林拾秋,“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那你就在监狱待到死吧!”
“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我林拾秋不是吓大的。”
林拾秋猛然起身,两手撑在桌前,以前的忍让消失殆尽,此时她的脸上只如一汪死水般平静,“呵,我若死在监狱里,谁都不会知道那东西的下落,挺好的。”
“你……”
沈蔓蔓跟着起身,脸色被噎得极其难看。
她一挥手,怒道,“好,很好!”
她伸手换来警察,“我不同意和解,我要林拾秋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沈蔓蔓昂首阔步的离开,林拾秋则被关进拘留所,等待沈蔓蔓上诉开庭。
所有人心里都知道,不用那么繁琐的手续,沈蔓蔓是陆霖渊的妻子,只要她的一句话,就足以判林拾秋死刑。
林拾秋待在拘留所一整夜,她越想越心烦,现在就连沈蔓蔓都来抢夺父亲留下的东西。
父亲究竟留下了什么?
倘若她能平安无事的出去,她定第一时间找到那个箱子,说不定能使她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拾秋,有人看你!”
清晨,林拾秋趴在拘留所的凳子上睡得迷迷糊糊,拘留所的门忽然打开,紧接着,她迷糊的视线闯入一个蓬头垢面,眼含热泪的人。
“拾秋。”女人哭着呼唤她的名字。
林拾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怡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沈蔓蔓带我来的……”姜怡月泪眼朦胧,哭道,“拾秋,昨天我差点被陆霖渊逼得跳河,谁知道被沈蔓蔓安排跟踪我的人手救下,然后沈蔓蔓就逼着我来见你,她说如果你不肯把那东西交出来,就要我的命……”
姜怡月边说边哭,手捧硕大的孕肚,好不可怜,“拾秋,其实我活不活着不要紧,只不过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我一时间没有勇气再面对死亡,我想平安的生下孩子,总不能让我的孩子陪我一起丧命……”
姜怡月说着说着,一屁股跌坐在地,嚎啕大哭,“拾秋,你是我孩子的干妈,林伯父到底给你留下了什么,你若是有难处不能说,我也能理解,没事,反正我的一生已经毁了,大不了我们下辈子再见。”
一番发言听得林拾秋心惊胆战,沈蔓蔓不知何时矗立在了门口。
林拾秋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她凝望着沈蔓蔓胸有成竹的脸庞,只恨不得撕碎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威胁利用一个孕妇,沈蔓蔓和陆霖渊不愧是一丘之貉!
“怡月,你别哭了。”林拾秋有多珍重这份友谊,坐牢她都可以接受,唯独不想姜怡月受到伤害。
她骤然抬头,带着不甘和怨恨,死死地瞪视沈蔓蔓,“放了怡月,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就是!”
“哦?”沈蔓蔓挑了挑眉,晃晃手里的车钥匙,“口说无凭,东西在哪,我现在就要见到。”
林拾秋垂下头,犹如斗败的公鸡,哀伤的闭上眼睛,爸爸,对不起,我没能保管好您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
“在林家老宅。”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不存在,眼白布满了红血丝。
姜怡月扶着林拾秋软绵绵的身体,想要制止她继续说下去,林拾秋却对着姜怡月摇了摇头。
不管怎样,她父亲留下的东西不会比两条人命更重要。
沈蔓蔓的为人和手段,林拾秋无比了解,她真的有可能因为达不到她的目的,而对怡月和她肚中的孩子下手!
“林家上下,每一个角落我都找过了,根本没有。”沈蔓蔓怀疑林拾秋在撒谎。
林拾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我爸交给我的重要东西,你觉得我会轻易让别人找到么?”
看来真的在林家老宅。沈蔓蔓皱起眉头,往旁微微让开,命令林拾秋,“带路。”
“拾秋……”姜怡月眼眶湿红,十分担心林拾秋的样子。
林拾秋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率先走在前面,因此错过姜怡月和沈蔓蔓的眼神对视,以及姜怡月眼中的阴险与得意。
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都是姜怡月和沈蔓蔓计算好的。
至于陆霖渊对姜怡月赶尽杀绝一事,就更是无中生有了。
姜怡月昨晚逃出酒店便上了辆出租车,照着城区绕了半个小时,甩掉洛笙的人,直接前往沈蔓蔓的住所,和沈蔓蔓商讨下一个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