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拾秋摇了摇头,她明明那么恨他,不应该再想到他的,她大步走向沙发,将手中的香槟交给凌南封,“南哥哥,你有没有看到窗外有个人?”
凌南封专心致志的帮林拾秋设计课题,并没有注意到窗外。
听到林拾秋的话,他警惕的朝窗外看去,落地窗干净澄澈,映着岛上的风光,唯独没有人。
他笑了笑,“这里是约翰的私人地盘,别人进不来的,是你看错了吧。”
林拾秋点点头,她也这么想,并没有在意刚才一晃而过的人影,继续耐心听凌南封讲课。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玻璃窗外,陆霖渊躲在目光无法触及的墙边,两只搭在墙上的手,死死的捏成拳头。
差一点就被林拾秋发现了,在她转身看来的瞬间,他第一时间侧身躲开了她的注视。
看到她这么幸福快乐,他……没有颜面见她。
甚至害怕他的出现,重新提醒了她,那些疼痛和难堪。
他带给她的只有伤痛,所以她看到他的第一时间,条件反射,应该会很痛苦。
陆霖渊第一次尝到了剖心蚀骨的滋味,比得不到更难过的是,已经不配得到,连站在这里,偷看她幸福的资格都没了。
他的心好疼,如果早知道,林拾秋和凌南封的感情这么好,他便不该来岛上打扰。
可是他怎么甘心……
怎么甘心把她拱手让人。
陆霖渊沉寂了一会,缓缓从墙边探身,再次看向室内。
林拾秋在看电视,身体放松的陷进沙发里,有些昏昏欲睡。
凌南封则来到吧台前,为自己添酒。
此时,他握着酒杯,刚好转身。
陆霖渊来不及闪躲,他也不想闪躲,黑眸与凌南封碰撞。
凌南封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端着酒杯走到窗边。
陆霖渊毫不避闪,直直地迎上去,玻璃隔音很好,他们彼此听不见对方的声音。
凌南封犹如一个胜利者,居高临下睥睨陆霖渊,浅浅的抿着酒水,薄唇被酒水染得猩红。
他用口型对陆霖渊说:你看到了么?
陆霖渊知道凌南封指的是什么,他想让他看到的,无疑是他和林拾秋温馨的生活日常。
陆霖渊不甘心的捏紧拳头,回他:你最好照顾好她,否则,我随时会把她抢回去。
见他已经没了势在必得的阵仗,应该也是意识到了,他无论如何也配不上林拾秋了。
凌南封唇边掀起一抹得意:你不在,她很好。
陆霖渊真想一拳打掉凌南封脸上的得意,呼吸粗重难捱,最终也只是握拳转身,大步撤离。
偏偏这时,约翰从岛上的监控中发现了陆霖渊的身影。
约翰快步走下二楼,冲一楼客厅里的凌南封和林拾秋大声道,“不好了,岛上进了不速之客。”
原本快睡着的林拾秋顿时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