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四周,埋伏着傅堰的下属,他正耐心等待林拾秋的到来,一旦她今天出现,就再也别想脱身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傅堰盯着秒针,眉头渐渐皱起,这时,窗外隐约响起刹车的声音,他飞快看向门口,与此同时,客厅的落地窗,哗啦一声,全部被震碎了。
傅堰惊恐地站起了身,旋即,他看见持枪的薛域,缓慢地穿过窗户,走了进来。
踩踏着一地碎玻璃,目光凶狠地直视傅堰。
傅堰没料到,现身的人会是薛域,看来薛域他真是姜怡月的金主,否则他为何三番四次来救姜怡月,不惜冒着身体危险,这附近可都布着他傅堰的人脉。
“姜怡月呢?”经过前几次交手,薛域知道,和这男人说没用的,纯粹是浪费时间。
他将枪口瞄准傅堰的脑袋,傅堰举起手,做投降状,“姜怡月在楼上。”
姜怡月早就听到了楼下的交谈声,她从窗前探了个身出来,远远地看见了客厅里的薛域。
拾秋说过,她会派薛域来救她,姜怡月隐约觉得自己有救了,呼喊道,“薛少,我在这里。”
“你把她关起来了?”薛域简直觉得傅堰不可理喻,“把钥匙交出来!”
傅堰丢了一把钥匙过去,薛域并没有放松警惕,他将钥匙扔给下属,让他们上去把姜怡月带下来,他则继续和傅堰对峙着。
傅堰始终不明白,“薛少,你真的看上姜怡月那残花败柳了?”
薛域眼皮子一跳,他对姜怡月没那种想法,傅堰还真是龌龊,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不堪的存在。
他懒得解释,愤怒地说道,“我的事情,你不配管。”
傅堰冷笑一声,目光扫向凄冷的黑夜,“林拾秋呢?她怎么不肯过来?是为了照顾陆霖渊?”
说到陆霖渊,傅堰心里十分畅快,“他得了绝症,应该也快到死期了吧,等到他死后,他所有一切都是我的,我可以彻底取代他了。”
薛域满脸蔑视,“你人生的价值,就在于取代别人吗?”
“你难道不想活成你自己?走你该走的路?”
“薛少不会明白的,因为薛少生来便是私生子,长期在阴暗中呆惯了,便习惯不见光了。”
傅堰明摆着冷嘲热讽,气得薛域给枪上膛,傅堰继而冷冰冰地笑道,“薛少觉得我说错了吗?我和陆霖渊同一天出生,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我就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活得那样悲惨,那样不堪……”
“因为你不配。”
楼梯上响起一道洪亮的女声。
傅堰一怔,抬头望去,看见姜怡月稳步踏了下来。
她清冷的视线扫过他的脸,“你生性顽劣,你配不上美好的东西。”
傅堰表情波澜不惊,实则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咬着她的名字,“姜怡月。”
“你敢跟他走试试。”
姜怡月受够了折磨,这几日非人的对待让她足足瘦了一圈。
她当然要走,疾步走到薛域的身边,躲在薛域身后,警惕地看着傅堰,“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给你伤害我的机会了,傅堰,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