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留这一条路,只是想告诉自己,哪怕身处于四周都是眼睛的险境里,我仍可以寻到一方自由。
如今这一份的自由,也被人给封住了。
我一个不察,脚下踩到一根棍子,滑倒了下去,勉力爬起,才又听他的讽刺言语传来。
“你是在说那个娄高远?”荣靖冷笑起来,似乎是在笑我的天真,“他这一次能不能回得去苗疆,都还是两说呢。”
新任苗王是个猜忌心极重的人,本来是主张与大岳一战,将从前屈辱给洗刷完全,但娄高远却极力主和,此番前来大岳,不知怎么的,劝说了荣治,让荣治与他连成一气。
荣靖道:“你说,若是大祭司背上叛国的罪名,只怕他还没回苗疆去呢,你们那个苗王,就已经把人的性命给收了。”
“荣靖,你逼人太甚!”我已找不到话语来反驳。
他竟是想要将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赶尽杀绝吗?尽管只是一个与我没甚牵连的陌生人,他也不要放过。
魔鬼!
小鸠儿将屋子收拾好了,跑着过来,要请我们进去。
荣靖便拉着我回去,将小鸠儿给斥退了下去,一把将门关上,阻隔了小鸠儿的紧张话语。
他不发一言,一举把我扔在了榻上,床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硬板的床板咯得我背后发疼。
我察觉不对,挣扎着要起来的时候,高大的躯体已经覆压上来。
“荣靖,你要作甚么?你放开我!”
“作甚么?你是我的王妃,当然要尽你一个王妃的责任。”
“你不能这样对我!”
外面小鸠儿疯狂敲打着门,她急得哭了起来,荣靖不耐烦地厉声喝道:“来人呐,把她给本王带下去。”
小鸠儿的声音越来越远,像是被人捂住了嘴似的。
粗暴得毫无形容可言,荣靖缚住我的双手高举过顶,在挣扎痛苦间,我只听得他说道:“什么时候你有了身孕,本王便什么时候让你见到谢梅,若否,下一次,我给你看的,就是谢梅的尸体。”
没有丝毫的玩笑意味。
我完全的被吓住,连抵触也忘却,四肢忽然僵硬得厉害,任他将身上的累赘解除。
“荣靖……”好半晌,我方听到自己细如蚊呐的声音传来,生怕他听不见似的,我又再度喊了他一声。
“荣靖!”
荣靖忽然停了下来。
他的手指轻抚过我的额角,将那里的头发拂开,覆在眼上的纱布早在挣扎中落下,屋子里幽幽的光线让我的眼睛刺痛不已。
“怎么了?”难得的轻柔,因为**,荣靖的声音有些低哑。
“我不会怀有身孕的!”话落的瞬间,荣靖原本停留在我脸上的手,霎时滑到了脖颈处,指甲抵着我的喉口那里。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渐渐失控,指甲扎着肉,有些疼,“洛娥,你再说一遍,你不想要本王的孩子?”
“先前一个孩子已经被你亲手葬送,现在,你竟还执迷不悟?”
脖颈整个儿被他握在掌中。
“你死了这条心吧,荣靖,我不可能替你生孩子的,你若想要孩子,尽管找赵婉婉生去。”
我性命无多,体内美人骨未解不说,就是噬心蛊一日还在我的体内,也注定了我决计诞育不了孩子。
我不是不想和他解释,但他发了疯似的突然便想要我为他怀孕,我不由得想到先前赵婉婉那个歹毒的心思——拿我的孩子去取心头血。
不!我不会让他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