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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哪里去?身上还是冷的,不要命了,嗯?”
我勉强露出一个头来,好笑地盯着他:“自己就是着了凉的,还说我,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备些热汤来。”
可他还是不放手,下巴擦着我的脸颊,低声咕哝:“福如海还是和你说了?不长记性。”半晌,他又问,“他还和你说了些什么?”
我笑着让他松开我,然后把先前他备下的那套牡丹衫裙给换上,道:“他说啊,某些人像个孩子,生了病也不吃药,半夜里起来咳嗽,还偷摸着,提防着,不让人告诉我。”
荣靖有些起了急:“还有呢,他其余的也没说什么吗?”
我故意地摇摇头。
荣靖作势便站起来,要起身下榻,我吓得忙道:“说了说了,他什么都告诉我了。”
他眼里饱含着期待,似乎一定要听我说下去。
我便说:“他说某人夜里常会唤我的名字,之所以不来看我啊,是怕过了病气给我。”
“所以娥娥,你若不应下后位,就太对不起我这样良苦用心了。”
不知怎么的,我竟从这话语中听出几分的惶恐。
可他怕什么呢?
我没再与他玩笑,下去给他熬了些热汤,他原本就生着病,现如今还下了水,只怕病情加重。
这人还真是怪不让人省心的。
索性宅子里还是五脏俱全的,生个火煮一下就好了。
荣靖闷着头把我熬的汤悉数饮了下去,末了道一句:“我还是觉着你给我洗洗衣服就好。”
我笑着打他一掌,便催促着他已玩得够久了,该回宫去了。
荣靖哀叹一声:“这浮生半日闲过去了,又要好长一段时日不能见你。”
然而还是乖乖把我给送回了王府。
荣靖还是希望我能回宫里去,但我以宫里无聊为由给拒绝了,他深知劝说我不动,只得复遣了许多人过来王府。
我嫌弃道:“人太多了,吵闹。”
荣靖一笑,揽着我,无可奈何:“我的皇后这么难伺候啊。”
外面骤然一阵的骚动,我循声望去,就见福如海带着人走了进来,一面行着礼:“圣上娘娘万安。”
一面招呼着人进来。
一块黑布,遮着个什么东西,只见福如海脸上堆满了笑,朝荣靖禀道:“回圣上的话,奴才把东西都给带过来了。”
荣靖让他退至一侧,领着我上前去,下巴微抬,示意我打开。
“老是喜欢这样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我笑话他,可手上已经动作,将那块黑布揭开了。
是兔子!
阿青和阿水!
荣靖竟把他们给带了回来。
“我派人回苗疆去要,去的人说,依罗那丫头死活不让带走,手里提把菜刀赶着人离开,还是娄高远出面,好说歹说才放的。”
我已从福如海准备的青菜里挑出喂给两只兔子,听得荣靖这样说,不由微微笑:“是她能做出的事了。”
有了阿青和阿水的陪伴,荣靖虽回宫忙去了,可我一人在靖王府,却过得甚是充足,每日里便喂喂兔子,或去那条暗巷,过了多年后,白丁香又开了满墙。
很快,宫里便来人,送了皇后的凤冠霞帔过来,要我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