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主意的人打了那人一下,喝道:“死不了人的,我特意跟那些太医院里的人都问过了,这药原本就是用来除掉身上的伤疤的,只不过是效果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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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冲着我说道:“我是瞧你一个女孩子,脸上那么大块的疤痕,也怪难看的,这药可以把你脸上的疤和原来的皮肉分开,但过程也痛苦得很。”
“你要是乖乖把冰晶玉的下落供出来了,我就去太医院要最新一代的复容水来给你用,要你死,也不要这么难看的死去。”
哪一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永远漂漂亮亮的呢?
哪怕是死,都不希望自己带着脸上那么一大块的丑陋疤痕死去。
只是我也非是那样的小姑娘了。
我佯装没有听到他们的话语一样,依旧缄口沉默着。
我确实并不知道冰晶玉的下落,只能靠瞿锦凭借我所说的话去调查。
而瞿锦……
她人是否可靠,我也并没有完全的把握。
所以我只能选择沉默。
许是怀疑我又昏厥了过去,他们用那蘸了辣椒水的鞭子拨着我的头发,触到了我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着。
“我说……我们说的话你到底听到没有?”那人颇是不耐烦。
也合该不耐烦。
对着我这么个油盐不进的罪犯,什么招儿都想过了,偏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
按照瞿锦所说的良辰日,再过不久,后妃们便得进宫了。
可皇帝原先要给她们的饰品却交不上去。
莫说是司宝房里的那群人,便是永巷里经手的所有人,这些审查案子的人员……一个个的,都逃不过问罪受罚。
我张了张嘴,从嘴里吐出一口铁锈味儿的沫子,这才悠悠道来:“你们还有怎样的手段,便只管用,我始终只有一句话,冰晶玉不是我盗取的,我也不知道冰晶玉的下落究竟在哪儿……”
话落的瞬间,我的面庞已经被他们捧了起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叫你见识见识这复容水的厉害,你还真不知道什么叫作疼。”
从他们口中得知,这复容水虽是为了修复容貌而研制出来的。
但他们拿来的,却是最初的试验品。
最初的复容水,虽能够修复容貌,却也伴着让人难以忍受的剧痛。
参与实验的那些罪犯,莫不都疼死了过去。
于是他们还在想要我屈服:“这几日爷们也看出来了,你不怕疼,只是这次,可是疼在脸上,连皮肉都给你剥开,你要是乖乖地供出来了,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最新一代的复容水,用在脸上,不仅没有半点儿的痛楚,而且恢复容貌的能力也比这药要强得多,你就不多想想吗?”
见我久久不回应,也知我的答案是什么了。
他们不再多说,直接便将复容水浇在了我的脸上。
剥皮拆骨的痛楚霎时传来,如跗骨之蛆,瞬间爬满了整张脸。
能清晰地感知到左脸颊上的伤痕正在慢慢剥离。
犹如一把钝刀,将那皮肉渐渐剥开,有无形的手正在向外撕扯着。
那撕扯的力量,反过来又作用于脸颊上,疼入骨髓。
疼痛至极,痛楚刺激着每一根的神经。
若非是双手被捆绑住了,我恨不能立即自己将那伤痕从脸上抠掉,免受这极刑之痛。
“一早便告诉你了,这初代复容水的厉害,可是活生生疼死了不少人,现在我们可没有办法了,用了这复容水,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